分量在那兒,就是二三十斤的鐵棍子砸下去,最少是個骨斷筋折。
如此重的東西迷龍拿著都吃力,長官拿著刀噼人好一會,還臉不紅氣不喘的,簡直是神力。
迷龍是相當的疑惑,因為他看陳浩的肌肉不誇張,不像是有那麼大力氣的人。
“長官,您身上的鎧甲沾滿了血,用擦一擦嗎?”
話到嘴邊了,他愣是換了個問題。
因為迷龍忽然想到質疑長官的力氣不夠大,那純純是找罵。
陳浩頗為奇怪的掃了迷龍一眼,據他了解迷龍不是那種拍馬屁的人,不然也不至於當兵好多年了,還是個上等兵。
並未看出端倪,陳浩聞到自身散發的濃郁血腥味皺了皺鼻子。
殺一個人都會被濺一身血,何況他殺了近二十個,整個人像是被血液浸泡了一樣,單兵裝甲不能這樣收回去。
陳浩的目光在戰場上一掃:“傳令兵,打盆水來替我擦洗。”
孟煩了正在積極的拿刺刀捅小日本屍體報仇,殺敵的能耐他沒有,一直在後面摸魚打醬油。
不過藉著打掃戰場的機會,給鬼子補刀的膽量還是有的。
不僅有,而且很大。
孟煩了突然聽到陳浩喊他的聲音,恨恨的對著鬼的屍體大腿又紮了一刀,心中哀嘆小太爺忒倒黴了,這明明是勤務兵的活嘛。
《青葫劍仙》
他叫了戰鬥中同是打醬油的阿譯,忽悠是長官有令。
兩人在戰場收羅了半天,才湊足了一盆水,又扯了幾件鬼子的內襯衣服當抹布。
還沒來得及幹活,就聽到一陣奏樂聲。
戰場上只會有激烈的槍炮聲,哪裡來的樂隊?
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一支穿戴整齊的英軍部隊,在一個身材發胖的中年軍官帶領下高舉著白旗,從機場方向邁著整齊的步伐走來。
在佇列一側,就是奏響音樂的樂隊。
他們踩著小鼓的鼓點,步伐整齊,有一人吹著小號,奏響了英軍的軍樂。
所有人都昂首闊步,彷佛是勝利之師,要去接受敵人的投降。
唯一格格不入是高高舉起的白旗。
打不過就投降,帶英紳士的傳統了。
“先生們!我們投降,要求按照日內瓦公約給予我們俘虜的待遇。”
“還有請讓你們的指揮官出來說話。”
少校軍官手裡拿著指揮刀,昂首朝眾人宣佈道。
炮灰們自然是聽不懂,在場能聽懂的華夏人不多就倆人,可還有一幫並肩作戰的英軍。
那位英軍少尉聽到臉色大變,急忙衝上前喊道:“搞錯了,搞錯了,不是敵人。”
準備投降的少校認出了那名少尉,腦子都成漿湖了。
這到底是怎麼搞的?
這些人跟他們英軍計程車兵混在一塊打日本人,意味著可能是友軍。
他們似乎不用投降了?
“少尉,閉上你的嘴巴。”
人群讓開了一條通道,穿著戰甲的陳浩走上前來,目光上下打量著英軍少校和他們手中的白旗。
陳浩擺出一副更加傲慢的樣子,下巴昂起澹澹的宣佈:“我代表炮灰團,接受你們的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