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到對方犯錯的地方,收集證據,再用法律?
幾乎是不存在的。
完全可以先把人抓起來嚴刑拷打,讓人自己證明自己犯了錯。羅織一些要命的罪名,不經法庭審判直接秘密槍斃。
殺個人不會比殺條狗難多少。
“你不要以為清泉將軍,會為了你跟真田熊死剛。他收的錢還沒到那份上,除非你願意拿出一千萬來收買他。”
說到此,淺野太郎又搖了搖頭否決了:“還不夠,除非你搬出你真正的靠山來,力挺你。
不然等你死了,他一樣能分一杯羹,還不用得罪一個剛剛喪失親人的將軍。”
說罷,他哭喪著臉,整個人像一條喪家之犬。
完全沒有絲毫對抗到底的可能,一旦確定真田熊要來,恐怕只能帶著錢跑路,甚至可能連家人都無法帶走。
淺野太郎覺得自己真像一條喪家之犬。
他突然對與陳浩的合作後悔了,幹嘛得罪老牌的勢力家族呢?簡直是在找死。
陳浩哈哈的狂笑了兩聲,不再賣關子:“在這片土地上,可不是說誰官大誰說話就管用。
伱給我鎖定他來的時間和路線,我會想辦法幹掉他。
任他權勢滔天又如何?只要人死了,所有的威脅都是過往雲煙不復存在。”
淺野太郎聽的小眼睛瞪圓了,他從未聽過如此瘋狂的話語。
幹掉了一個少佐和一箇中佐還不夠?現在居然要幹掉一位將軍。
“瘋了瘋了,你真的瘋了。”他看陳浩就彷彿在看一個魔鬼,下意識的站起身來後退幾步,遠離對方。
倘若不是魔鬼,一個正常人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還沒有確定真田熊是不是來針對他,人家還沒有絲毫動作。就要幹掉對方掀桌子。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否則又怎麼會有這樣瘋狂的人。
屏風後面的張明月,若不是捂住了嘴巴都要驚得叫出聲來。
日本軍方的實權少將分量有多強,清泉少將的力挺,便將他父親送上警察廳長位置就足以說明情況。
聽著一個心目中的大商人銀行家,張嘴就要幹掉一個將軍。
對於張明月的觀念的衝擊,完全是翻天覆地的。陳浩在她心中的形象徹底改變了。
同時,張明月對自己能否活著,是愈發的擔心了。
一旦暴露自身的存在,心狠手辣的山本君又豈會饒了她?
“淺野君,你現在已無別的選擇。聽我的,可保你安然無恙,繼續升官發財。”陳浩就像沒有看到對方表現出的恐懼,淡淡的說道。
當淺野太郎幫助他對付真田茗的時候,就已經上了一艘下不去的賊船。
想要徹底下船,船不一定毀,淺野自己肯定是要亡。
淺野太郎低下頭咬著牙,心中自然是糾結萬分。幹這樣一件膽大包天的事,他將徹底深深地和陳浩繫結。
且一旦暴露出去,謀殺一位將軍,全家都得死。
不要說犯法不會殃及家人,法律從來不是約束統治階層的。
說內心話,他肯定是不甘心放棄現在擁有的職位和地位,拿著錢去當一個流亡世界的喪家之犬。
即使有朝一日放棄現有的職位,也應該是拿著撈夠的鉅額財富,帶著家人到發達國家移民享福。
思慮了良久,淺野太郎抬起頭鄭重其事的說:“我可以幫你搏一次,但你要給我一筆錢,讓我的家人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