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個根本不可能的威脅,來威脅侵犯他的男人。
聽到窗外的動靜,凌織羽大喜過望,她終於有底氣了:“山本一木,我勸你立即離開這裡,要是等他們來了,你想跑都跑不了。”
剛才還小白兔,轉眼間就化身大灰狼。
還搞威脅?
陳浩要是能被她威脅了,名字倒著來寫。
“把手伸過來,你最好乖乖的,不要逼我動粗。”
拿繩子綁上了凌織羽的雙手,陳浩帶著她往不遠處軍營的瞭望塔走去。
女人是缺乏安全感的動物。
往往需要從男人身上獲得安全感。
凌織羽現在的安全感,源自於她的未婚夫真田茗少佐,還有關東軍這個群體。
恰當的說,這非常強大。
真田茗不足三十歲,便已是少佐軍銜,在日軍中當屬中層。
關東軍的強大更不必多說,便是此時的南京官府,也只有捏著鼻子忍。
九一八事變,三十萬東北軍一槍沒放,灰溜溜的退回了關裡。
這片大地上最強大的兩股勢力,都不敢與關東軍作對,誰又能打破凌織羽視之為依靠的安全感來源?
陳浩認為自己能行。
先做一件小事,把車站的日本兵殺個片甲不留,摧毀凌織羽的底氣。
“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裡?”
凌織羽一路上鬧彆扭掙扎不想配合,陳浩揚了揚手中的繩子:“再磨嘰小心我抽你啊!”
“你會說華國話?”
凌織羽吃驚之餘,用一口充滿大碴子味兒的東北話反問。
當著凌織羽的面,陳浩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已經暴露了一點,再多暴露一些也無所謂。
“東北話說的挺溜,聽口音是奉天的。”
看凌織羽目瞪口呆可愛的樣子,陳浩爆了個更猛的料:
“我是華國人,東北那疙瘩的,現在被伱們日本人佔去了,還要建什麼狗屁滿洲國。
所以你猜猜,我會放過你嗎?猜對了有獎。”
想想北原桑中尉為了洩憤,就跑到瞭望塔上肆意的射殺華國平民,就知道成為淪陷民的地位有多低了。
能不恨嗎?
凌織羽此刻才明白了,眼前這個男人對付自己的動機。
國仇家恨肯定會佔一部分。
“你,應該是不會放過我,但我相信你最後一定會放過我的。”
凌織羽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兩個選擇都有了,就看對方如何理解。
陳浩手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支突擊步槍,槍口對準了二百米外眺望塔上的日本兵,噠噠噠就是一個短點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