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信計程車兵冤枉極了,他想說來著,是長官你不讓啊!
也就是心裡想想,他可不敢頂撞長官,除非是想挨嘴巴子了。
問清楚了地方,北原桑中尉一個箭步就衝了出去,想到屋子裡還放著錢,又扭頭命令士兵門口站崗,誰也不準進去。
賊九就是圍剿土匪山寨,唯一逃走的倖存者。
他殺了好些個日本人,日軍自然是恨他入骨,安排了吉田小隊長,率領二十餘人專門獵殺賊九。
可誰又能想到,這傢伙不但命硬,還特能打。
在軍營的校場,北原桑中尉看著送來的下屬屍體,眼睛都紅了。
發現有一個士兵還有呼吸,他立即大聲的狂叫:“喂,衛生員,這裡有傷員,快一點。”
“嗨。”
揹著小藥箱的凌織羽,一路小跑地趕過來。
她急忙搶救唯一還有呼吸計程車兵,用力的按壓士兵的胸口,試圖進行心肺復甦。
可是已經耽誤了最佳的搶救時間,士兵還是沒能搶救過來斷氣了。
凌織羽緩緩的站起身,低著頭滿是愧疚的說:“北原君,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
聽到噩耗北原桑中尉無力的單膝跪了下來,看著士兵沒有閉合上的眼睛,他痛苦而憤恨。
“支那軍這幫混蛋,我要殺光他們!”他氣得呼吸都喘不勻了,整個人都在顫抖。
凌織羽見狀勸慰道:“中尉閣下,請節哀。”
誰知北原桑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冷冷的發問:“你讓誰節哀呢!”
“啊!”
他大吼了一聲,把凌織羽嚇了一跳。
“一個生命就這麼沒了。”
他拔出了腰間的配槍,準備按照一命抵五命的規矩,立刻報復回去。
凌織羽對此早有耳聞,她上去一把按住了:“北原桑,你不能衝平民開槍。”
“平民,誰生下來就是軍人?”
“這不是我該考慮的事,還請您遵守紀律,不要濫殺無辜。”
凌織羽略作思索後鞠躬懇求道。
她是一個醫生,醫者仁心,對於無法救治的傷員內心就已經很痛苦。
更不願那些無辜的人牽扯到戰爭中慘遭殺戮。
北原桑中尉仍然不為所動:“這些話,你應該對他們可憐的媽媽說,我不知道誰是無辜的。
沒有懼怕,哪裡來的屈服?
征服支那人難道靠你的醫術嗎?”
他變態的雙標心理,在日軍中頗有市場,大部分都是如此認為的。
他們自認為高等民族,支那人是個充滿蔑視的貶義詞。
當把華國人開除了人籍,不把他們當人,當成豬牛羊一樣的被圈養的牲畜。
肆意的殺戮屠殺,便不會有絲毫的心理負擔。
誰會因為殺了一隻雞,一隻豬而感到不適呢?
凌織羽還不清楚,她面前站的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畜生,仍然在勸說告誡:
“北原桑,你的精神狀態令我擔憂,回頭我會提交一份報告,讓你遠離戰場接受調養。”
北原桑中尉並不覺得這是好意,反而認為這是一個威脅。咬著牙把槍插回槍套,憤恨的放下狠話:“你給我小心點。”
望著轉身大步流星離開,前往車站廣場的北原桑中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