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壁有上百米的落差,大約相當於三四十層樓。
誰若是一個沒抓緊摔下去,活命是不可能的,關鍵是看死相有多難看。
大概就像西瓜重重的摔在地上,咔嚓,腦袋爆炸紅的白的灑的哪哪都是。
骨斷筋折是一定的,五臟六腑都被搖散黃了。
一個不慎就會要命, 這給士兵帶來的壓力是極其恐怖的, 所有在往下滑計程車兵都戰戰兢兢的。
他們甚至都不敢朝著下方看一眼。
過了好半天,第一批十幾個日本兵終於安全落地。
當他們的腳踩在大地上的時候,腿都是軟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媽媽的,總算是下來了。”
帶隊的軍曹舒了一口氣,說出了眾人的心裡話。
他們頭一次執行,如此嚇人的任務。
要是連敵人都沒見著就摔死,可太冤枉了。
軍曹喘了一口氣,馬上就安排任務:“立即建立防禦陣地。”
“你們幾個,小心偵查周邊,注意八路的警戒哨兵。”
除去意外的繩索攀巖專案,這些都是他們往常的訓練科目。
士兵們訓練有素的執行任務,擴散成一個圓弧狀,保衛後方士兵下來的通道。
四個機靈的兩兩一組,分別朝兩個不同的方向潛行偵查。
永山邦夫是剛入伍兩年的上等兵,他本來是一家機械廠的工人,負責維修一些不太靈光的機械。
雖說掙的不多,勉強夠一家人的開銷,但日子還算平淡。
戰爭來臨打破了這一切。
機械廠被徵用,被安排為軍隊服務。
之後沒兩年,永山邦夫接到了入伍通知書。
這倒也沒什麼好稀奇的,軍隊在不斷的膨脹,全國的壯年男丁就那麼些,總有人要被徵去打仗的。
永山邦夫在接受了三個月的培訓後,就被送上了船,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度為帝國的利益而戰。
上面的大人物在想什麼,他一個小兵根本不知道。
有的只是根據長官的命令,去執行一個又一個的任務。
今天好像是十五號,天上的月亮十分圓,灑下的淡淡月光,讓黑暗的山谷裡可以輕微視物。
永山邦夫跟搭檔小心翼翼的摸索前進。
似乎八路並沒有想到他們從百米高的崖壁上下來,山谷裡的警戒防衛並不嚴密。
他們走了十幾分鍾,都沒有碰見一個。
“喂,你看那裡。”
同伴捅了他一下,指了指遠處被苫布蓋著的東西。
苫布是用來防雨的,下面的東西是什麼,武器彈藥,還是他們的目標,八路軍兵工廠的機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