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本少佐再次堅定信心,開始命令指揮手上僅有的殘兵,圍繞著控制的一段街道和屋舍佈防。
可是從後面來的,利用戰車前進的進攻速度實在太快。
他的命令還沒有傳達完畢,人就已經殺來了。
架在戰車頂上的重機槍,子彈像是大風颳來似的,一秒也不停歇的噴射子彈。
那機槍打的是又準又狠。
不管三七二十一,連人帶掩體一塊兒打。
大口徑的子彈威力不是普通步槍彈能比的,用黃泥土夯實的土牆,在密集的彈雨洗禮下,分分鐘被打到粉碎。
牆體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似的,直接打出了豁口。
躲在牆壁後面反擊的日本兵,自然隨著被打到崩潰的牆體,一塊被打倒。
子彈輕易的撕碎了他們的身體。
看到同伴的死,倖存的人自然而然得出了一個結論,哪怕躲在牆後面都是不安全的。
問題是除此之外,他們還能用什麼來充當掩體呢?
好像是沒有了。
“幹掉那輛戰車!”
“神槍手,打死車頂的機槍手,其他人火力掩護。”
日本兵在命令的慣性下,從掩體裡探出身子,舉槍對著汽車亂射,進行火力壓制。
素來槍法好計程車兵,佔據了更合適的射擊位。
藉著同伴吸引火力,他們舉起衝鋒槍來,專注的瞄準射擊,用短點射試圖幹掉車上的重機槍手。
大量的子彈迎面射來。
給人一種即將被爆頭,或者萬箭穿心的感覺。
哪怕陳浩打的仗多,算是見多識廣的了,可還是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他下意識的縮了下脖子,把頭低了下去。
子彈叮叮噹噹的打在防彈盾上,就像清脆的雨滴聲。
這絕對是一般人享受不來的,哪怕經驗豐富的老兵,也會有被嚇尿的感覺。
陳浩卻不是那種人。
他像是為戰爭而生的,這種要命的刺激壓力,反而激發了他骨子裡的血性。
“媽了個巴子,要老子的命?”
“老子先要了你們的小命!”
渾身的氣血上湧,陳浩充滿殺氣的眼睛一瞪,操著八九式重機槍進行更瘋狂的掃射。
不到五秒鐘,一個五十發子彈的彈箱全部打光。
不用副射手,陳浩手中憑空出現一個新的滿裝彈箱,熟練的進行操作替換。
前後就一秒鐘。
然後重機槍幾乎不停歇的繼續掃射,打死了一個又一個敢於露頭的敵人,讓他們變得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