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領旨。”
秦虎接過聖旨,站起來說:“欽差大人,左翊衛大將軍屬於我義父宇文述,如今我身為人子,怎能奪取,還請回復皇上,另外給個位置。”
“嗚嗚!”來人突然哭泣起來:“秦虎兄弟,家父宇文述已經陣亡了!”
“什麼?”
秦虎知道宇文述受傷,可沒想到搞到陣亡這麼嚴重,頓時有些目瞪口呆,同時心裡也有些難過,畢竟他和宇文述有父子之名,而且這段時間宇文述對他非常不多,雖然宇文述是為了錢財,但秦虎心裡仍然感激。
“秦虎兄弟,我是宇文化及,今次皇上派我喬裝前來,原本就是有特殊的意思,皇上希望你念在和家父有父子之情,無論如何出兵勤王,這裡家父手書一封……他老人家臨死之前一直呼喚你的名字,希望你為他報仇雪恨啊!”
“義父!”
秦虎也有些哽咽起來,趕忙接過宇文化及書信。
秦虎知道宇文化及兄弟幾人也是上京有名的花花公子,不學無術,比之上京七少更為不堪,文的不行,武的更不行。
楊壽雖然給他們兄弟高官厚祿,但從不真正讓他們做事,那麼這次派他來傳旨,大約真的就是這個意思。
“那楊玄挺自持天下無敵,先在家裡挑了陳國公,又把他屍體懸掛在城樓上,羞辱陛下,繼而又設下陷阱,誘殺我父,我與他不共戴天。”
宇文化及痛哭流涕:“只可惜此賊實在厲害,連屈突通史大奈,這樣的人,也不是他三合之將,如之奈何?”
“你不是有個兒子叫宇文成都,力大無窮,世之虎將?”秦虎疑惑地問道。
宇文化及一愣:“兄弟這是什麼意思,不肯出兵就算了,何苦要羞辱我,我兒子年方六歲,何以為將?”
“你不念父子之情,君臣之義,坐看皇上受困,賊子猖獗,我看我爹真是錯看了你,那我走就是了。”
原來如此,秦虎心想,有一樣的地方,也有不一樣的地方。
“大兄錯怪我了,我只是誤聽傳言而已,絕對沒有不出兵的意思,你且稍等兩天,我這就傳令備戰,最多五天,即刻發兵。”
秦虎知道,如果不到萬不得已,楊壽絕不會給自己下這樣的旨意,他言辭卑微,說明的確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
如果自己坐視不理,必遭天下唾罵,所以他決定儘快起兵。
“我知道五天太過倉促,可是兄弟,你只能勉為其難,遼東軍已經開始吃人了,刻不容緩啊!”
宇文化及眼神懼怕,聲音顫抖,眼見已經是心膽俱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