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見蛇吃老鼠,而今卻是破天荒的見識了老鼠吃蛇。
孑立快速趕上前去,抱起球球。
只見他鼻尖被咬破,原本紅色的鼻子已變為暗青色,眼睛無精打采的,昏昏欲睡,顯然是中了毒。可是他卻一臉憨笑,還意猶未盡地‘吧唧’著嘴。
“哼、哼”兩聲過後,就暈了過去。
“你為了口吃的,連命都不要了啊!”
孑立狠狠的罵了一句。他身上沒有解毒之物,眼下只能想辦法從短髮女子手中搶到解藥,但願球球能多抗一會。
“你居然敢殺我的青花?”
短髮女子怒吼一聲,提著一根近兩尺長的蛇頭棍,一躍數丈,撲到孑立近前。
孑立見女子騰躍之時,周身縈繞著淡色的黑霧之氣,顯然是修行中人。又見她手中拿著一根近兩尺長,頂端雕刻有蛇頭的黑色棍子,不禁皺眉。心下沉吟,“居然在這裡碰見了......”
“等一下,我有話要說,你要是不聽,可別後悔!”就在短髮女子準備動手之時,孑立突然義正言辭的喝道。
女子神色鄙夷的挑了下眉,略一遲疑,輕身落下,沉聲說道“有屁快放!”
孑立一聽,心下氣不打一處來,卻沒有當即反駁,而是先把昏迷過去的球球放到了依雲的手裡。
“快把蛇毒的解藥拿出來!否則......”
“否則怎樣?你們殺了我的青花,今日必死無疑!”
“什麼?”孑立再也忍不住,大聲斥道“最初我以禮相待,問路於你。可是,你無端謾罵不說,還放毒蛇咬我。如今你的毒蛇被吃,皆因你咎由自取。況且,你身為人族,且是女子之身,居然以如此殘忍之法虐殺同類!真是天理......”
孑立語氣激昂,神情嚴厲,心下卻是暗暗佩服起自己,在妖夜森林待了三年,口才居然還有些見漲。
“大哥,救命啊大哥!大哥、大哥,救命啊!”
就在這時,一個被捆綁在火架上、瘦得皮包骨頭、尖嘴猴腮的男子,突然大聲喊叫起來,打斷了孑立的話。
這人一起頭,剩下的四五個架在火堆上的人,同樣“大哥,大哥!”的呼救起來。
“什麼?居然、居然都還活著......”
剛才,孑立只瞧了一眼,見幾個男子被死死地捆綁在火架上,周身燻得黑黝黝的,一動不動、也不喊叫,心下不忍再看,因此一直以為這幾人已被烤死了。沒想到他們竟都還活著。
支著幾人的火架,離地較高,仔細看去,火焰並沒有將幾個男子包圍。因此他們幾人一時半會也燒不死,只不過皮肉的煎熬是少不了了。
“不知他們做了何事?竟被這女子如此活活烤炙!”
“都他媽的給我閉嘴!”短髮女子回過頭,抬起手,霸氣地用蛇頭棍一一指過幾個男子。
幾個被生生燒烤的人,當即緊閉口鼻,噤若寒蟬。
“一個女子,說話竟如此粗鄙?不對,她都不能算是女子!”孑立心下暗道。
看來,幾個男子先前一直不敢出聲,是怕惹怒短髮女子。
不過,他們剛剛聽到了孑立對女子大聲斥責,以為終於遇到了救星,方才開口求救,也有可能是被烤的實在受不了了!
“你,你這惡女子,快把他們放下!”孑立說著,便想要衝向前去。
短髮女子橫出蛇頭棍,擋住了孑立的去路。
“哼!”女子冷冷哼了一聲,“這幾個賤男人見了我,就說身子冷,想找我暖暖身子,我這不是在如他們所願!”
女子面色陰狠,顯然沒有饒過他們幾人的意思。
“這幾個男子真是自討苦吃,沒點斤兩,還想著逞口舌之利。這女子也是不講道理,為什麼管男人都叫賤男人?”孑立心下想著,隨即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即便他們言語有些輕薄,你也不該如此殘忍行事!”
“怎麼,你是不是也身子冷了?”
孑立看著遠處幾個男子痛苦煎熬之色,聽了女子的話,心下不由得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