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民間也有流傳,說是畫上了眼睛的紙人,能招來陰魂,使得紙人如同活人一般行動。”張文山看著陳四皮,眉頭微皺,似乎在尋求答案。
陳四皮瞥了張文山一眼,淡淡地說:“那些都只是傳說而已,誰也沒見過,不過是用來哄小孩子的。”
他頓了頓,又接著道:“就像走腳師傅,也同樣是傳說中的存在。”
張文山望向陳雯錦,心中暗自思量,陳雯錦曾說見過張麒麟,還聲稱這具屍體是張麒麟送來的。
然而,她始終沒能提供出任何確鑿的證據,讓眾人眼見為實。
張文山不禁有些無奈,開口說道:
“你真的相信張麒麟現在成了走腳師傅嗎?”
陳四皮望向陳雯錦,語氣沉穩地說:“雯錦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相信她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而且,他這麼做,對他自己也沒有任何好處。”他補充道。
張文山沉吟片刻,還是覺得這件事太過離奇,難以置信。畢竟,這具屍體是由那些白衣抬轎人送來的,而不是什麼走腳師傅。他搖了搖頭,嘆息道:
“算了,張家也一直在尋找張麒麟的訊息,如果他有任何訊息,張家應該是第一個知道的。”
“不過還是謝謝雯錦侄女的好意。”他禮貌地道謝。
陳雯錦此時撇了撇嘴,看向陳四皮問道:“父親,我們家也是由抬轎子的人把屍體送來的嗎?”
陳四皮點了點頭,“和張家一樣,他們來了之後就直接去了祠堂,怎麼叫也不出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情況都相同的話,那我們現在回去,說不定也能在祠堂裡看到八個紙人。”
“我想,這可能和那個監控器裡拍到的黑影有關。”他進一步分析道。
“除了昊家沒有拍到那個身影,九門中的其他家族都拍到了那個影子。雖然看不清面貌,但和你描述的相差不多,都是穿著一身黑色的行頭。”
然而,陳雯錦卻更加困惑了,“可是那個陰陽先生,似乎並沒有使用這種術法啊?而且以他的本事,大可不必這麼麻煩。”
“陰陽先生?”陳四皮突然看向陳雯錦,好奇地問道。
陳雯錦點了點頭,解釋道:“嗯,一個很神秘的存在,懂得一些陰陽之術,別的我就不清楚了。”
“我對他也不是非常瞭解,不過當時他在江邊撈屍的時候,我們都看見了。”她繼續說道。
“他說的很多事情後來都應驗了,就連我們船上有個走私販子都被他猜到了,真的很利害!”她語氣中帶著幾分敬佩。
陳四皮原本還有些興趣,但聽到後面,不禁搖了搖頭,顯然這個陰陽先生和他想象中的有些出入。
見張文山此時也沒有心情繼續討論下去,他便輕聲提議道:“我們也走吧,家裡現在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處理。”
陳雯錦點了點頭,然後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轎子中的屍體,以及抬轎子的八個紙人。她的目光中依然充滿了疑惑,這個世界上除了陰陽客棧,還能有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將這些屍體全部送回來?
那街邊下棋的大爺說的難道都是真的嗎?這件事背後的那位高人,突然將他們九門中的遺人送了回來,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與此同時,在蔥鬱的苗疆大山中,一支隊伍正緩緩向一處峽谷走去。
這裡的大山雖然沒有北方大山的巍峨雄渾,但卻青山蹻蹻,古老蒼勁,黝黑層積的岩石透露出一股陳舊古老的氣息。山與山之間,藕斷絲連的霧氣讓本就朦朧的山更加迷人。
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是考古隊的領頭人金教授。他的目光中沒有兩旁的風景,只有前面不遠處的一處峽谷。
“到了前面那片峽谷,下去應該就是魁涼墓的位置了!”他語氣堅定地說道。
“昨天技術科的人在那附近找到了一塊銅片,看銅鏽的時期,應該是十國時期的。銅鏽上的文字雖然看不清楚,但感覺很像魁涼的文字!”他繼續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