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嫣。”史安重複了一次。
“正嫣,正嫣,怎麼這麼耳熟?”半晌後,元妙子急急地問道,“是不是十五六歲,中等身材,長得很俊俏,後腦處有一綹子藍色頭髮。還有,她雖是內門弟子,但卻穿著俗家的衣服。”
“就是,看來她說的沒錯,您果然對她有印象。”
“那她都和你說了些什麼?”
“她說您給了她不少的指導,她才能安心的修煉,您是她最感激和最敬重的人。”
“騙子,她是個騙子,她是元道的後人,是魏家的人,叫魏嫣,她才是那個最危險的人,你可千萬不能相信她!”元妙似乎嗅到了極為兇險的氣息,嘶聲對史安嚷道,全然沒有平日那雲淡風輕的神色。
“什麼?您……您再說一遍!”似乎五雷轟頂,史安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丫頭是元道的後人,這點我很確信,她是全宗唯一一個俗家內門弟子。這些全宗沒有幾個人知道,只有我和幾位長老清楚這回事。”元妙子再次重申道。
史安登時就面若死灰,心中猶如重錘重重擊打了一般,縱有對元妙子一萬個相信,也絕難將那天真無邪的眼睛和那柔情蜜意言語主人,與元道子那個蛇蠍心腸的人聯絡在一起。
“師叔,這話當真?”他不放心地再次詢問。
“千真萬確,雲安,我雖與她沒有打過什麼交道,也不知道她的秉性,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元道是個陰險狡詐唯利是圖之人,我想他的後人也絕非善類,你還是遠遠避開為妙。”
愣了好半晌,史安才輕聲對元妙子說道:“師叔,我知道了。今晚我就送您出山。”
沒做片刻停留,史安就跳出了洞天石。
……
而此刻,正嫣正像個幸福的小女人懶懶地躺在床上,安安仍舊依偎在她的懷中。
剛才的宗門大鼓連續敲了十八下,這是召集全體弟子的訊號。她才不想去廣場集合呢,反正就算有人揭發告到宗主那裡,她也不會受到責罰。
這幾天史大哥不讓自己去找他,一定是他在積極想辦法解決自己不能修煉的問題。若真的找到了,那自己修煉就可以長久的修煉下去。
而最使自己興奮地不是這個,而是史大哥那句“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那副神情就像一個丈夫安慰自己的妻子。
“等我的體質問題解決了,我就去告訴太公,史大哥並沒有偷拿宗門秘法,還治好了我的毛病,趁著太公高興時,就央求他放了史大哥,然後我們就回家族經營陣法生意,然後我們就可以結成雙修道侶雙宿雙飛,然後我要……”
正嫣想到此處羞紅了臉,牙齒輕咬自己的下嘴唇,“我要給他生好多好多孩子……。可是他要不想和我回家族怎麼辦?那就……那就和他去雙塔城,他研究陣法,我製作陣法,共同經營他的……我們的逸之閣,然後我們就結成雙修道侶雙棲雙宿,然後我要給他生好多好多孩子。男孩就要像他一樣聰明能幹,仗義勇敢;生女孩麼,也要像他,像他的善良,他的善解人意。”
“今天是第六天了,應該可以去找史大哥了。”想到此正嫣立刻起身,精心梳洗打扮一番,起身前往史安的小屋,安安依舊臥在她的肩頭。
算一算史大哥在木屋中玉瓶中的花應該枯萎掉了,她就在湖畔精心採擷了幾朵怒放的潔白的水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