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精心湖畔小屋。
元道子並沒有像以往一般客氣,右手抬起然後向下壓去,然而他想象中的房倒屋塌的現象並沒有出現,小屋依然矗立,而他右掌發出的靈壓彷彿被什麼東西阻擋了回來。
“有古怪!”元道子正嘀咕著,就見屋門開啟,一個青布長衫的短鬚青年站在屋門口正望著他。
“大清早宗主親自光臨寒舍,不知有何貴幹?”史安不亢不卑地問道。
“逸之先生,為什麼在四象觀中佈置了法陣還一直執行,藏頭去尾的是否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倒沒有,呵呵,只是最近在靜心湖畔附近總有一頭老畜生徘徊侵擾,我怕他會進門驚擾了我的修煉,所以才出此下策。不知剛才宗主過來,可否看見那頭老畜生?”史安沒有客氣地說道。
元道子知道他在指桑罵槐,並沒有逞口舌之強,只淡淡說道:“逸之先生說笑了,四象觀中哪能有什麼老畜生?定是你多心了。怎麼,逸之先生不請我進屋坐坐嗎?”
史安伸手將扳動安置在屋中的陣旗,將陣法關閉,然後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元道子快步走進屋內,先是用神識將全屋各個角落掃視一邊,見沒有什麼異常之處,便開始仔細觀看屋內陳設。屋內的雖然簡陋,但是非常整潔雅緻,根本不像一個男修的住所,甚至能夠看到在桌上的玉瓶中還有一捧正在綻放的鮮花。
“逸之先生很有雅興啊。”
“這些都是貴宗來學習陣法的弟子擺弄的,我一般不在乎所住之處的環境,就任由他們了。”說完指著桌旁的木椅說道:“宗主請坐。”
元道子沒有說話,坐定後對史安說道:“昨晚你的元妙師叔逃跑了!”一面說一面觀察史安的神情變化。
史安淡淡一笑道:“宗主你也說笑了,元妙師叔不是被你派去公幹了嗎,怎麼會是逃跑了,莫非另有隱情,逸之願聞其詳。”
看到屋內並無藏人之處,又見史安神色泰然,元道子也覺著自己多心了,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又始終在自己的監視之下,料他也不會作假,就道:“元妙叛逃出宗,若是逸之先生見到定要大義滅親,元道這裡先謝過了。”一抱拳便要離去。
史安也沒有起身相送,依然淡淡說了一句:“不謝,走好。”
出了門,元道徑直去了大堂,等候各位長老前來議事。
不到半個時辰,元春子、元風子、元錦子三位長老陸續到了,一進大堂就交頭接耳互相打聽所議之事。
元道子見人已到齊,咳嗽一聲,眾人噤聲。
“今天早些時候,元妙逃離了囚虎洞,現在宗門正在全力搜捕,諸位師弟若是見到他,切勿輕舉妄動,一定及時通報於我,現在宗門之內只有我的修為比他更高,才能制服住他,諸位可記下?”
眾人均點頭稱是。
元道子又說:“眾所周知,元妙目前心魔附體,所說之言俱為心魔所引導,所以諸位也切勿相信他所說,諸位可記下?”
眾人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