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宣王面色溫怒。
“意思很明顯,大人既然說兇手已經畫押認罪,那為何他上來就求秦王救他,再看他一身的傷,不得不讓人懷疑,他是被屈打成招的。”
沐雲西話音一落,門口的百姓頓時相互議論起來。
齊王轉動著扳指,眼神玩味,宣王則一臉的諷刺,譏笑道:
“三皇嫂連這都不明白?他是秦王府的管家,死到臨頭了,當然要跟主子求救了啊。”
沐雲西一臉疑惑:“你說他是我秦王府的管家?”
“呵,三皇嫂,裝瘋賣傻也要選地方,這裡可不是秦王府。”宣王語氣嘲諷,他不明白三皇兄為何會讓這個女人在這大堂之上拋頭露面,像個跳樑小醜。
霍霖封看著這個目中無人的五弟,面色愈發冷凝。
沐雲西倒是不在意的笑了:“我只是覺得奇怪而已,如果這個人是秦王府的管家,那他是誰呀。”
沐雲西手一指,堂外進來一個穿著秦王府管家制服的人。
“小人福壽,見過大人。”福管家朝宣王磕了一個頭。
當看到堂下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宣王驚得瞪大了眼睛,一把將手裡的核桃放在案桌上:“你……你是誰?”
“回大人,小人是秦王府的管家。”
門外的百姓又低聲議論起來。
“怎麼回事,兩人居然長得一模一樣,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管家?”
宣王直接處在了震驚之中,為什麼會有兩個管家?
霍霖封面色平靜:“本王可以證明,他才是秦王府的管家,他知道我府裡所有大小事情,所以才會被人惦記上。”
齊王看了眼霍霖封,眼神晦暗不明。
沐雲西冷笑一聲:“大人,你口口聲聲說已經查出了真兇,但卻連真兇的身份的都沒有弄清楚,我不得不懷疑大人辦案的能力。”
宣王被噎了一下,急忙爭辯:“本官可沒有抓錯人,本官曾經去賭場調查過,賭場裡的人都看見了秦王府的管家和張漢在賭場大打出手,當時他還揚言要殺了張漢,並大放厥詞說他秦王府就沒怕過誰。”
門外的百姓也很疑惑,前段時間秦王府的人是沒少在街上作威作福,到底是誰授的意?
沐雲西也不同宣王爭辯,而是讓夜鷹呈上了福泰和福壽的戶籍,以及福泰被柴夫收養的相關證明。
沐雲西在眾人的震驚中說了福泰福壽兩人不同的命運,管家聽得老淚縱橫,福泰眼裡透著蝕骨的恨意。
“所以,福泰為了報復自己的哥哥,也為了宣洩被孃親遺棄的不滿,他被有心人送進了秦王府,趁秦王不在府裡之際,打著秦王府的旗號作威作福。”
宣王用力拍下驚堂木:“你當真不是秦王府的管家?”
在如此鐵證面前,福泰也承認了:“草民的確不是秦王府的管家,但草民也不是殺人犯,草民是被屈打成招的。”
宣王一臉氣憤:“你還敢狡辯,有人看見你帶著秦王府的下人衝進了張漢家裡,你們走後,張漢家裡就著火了,他人也被燒死在家裡。”
旁邊的李氏急忙開了口:“大人,不是這樣的,殺我夫君的人,是他。”李氏憤恨的指著站在齊王身側的烈火。
“簡直一派胡言,我何時殺你夫君了。”烈火面色不善,看著李氏的眼裡透著殺意。
宣王有點頭大了,怎麼又冒出來一個殺人兇手?
沐雲西勾唇一笑:“大人,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憑什麼斷案的,這證人嫌疑人還有一大堆,你居然一個都沒用上就結案了,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