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把他打懵了。
李子安淡淡地道:“我不讓你姐打你,並不是說不能打你,你爸媽沒教好你,我替他們教一下你,我是你姐夫,你不知道什麼是尊重嗎?”
“你、你敢打我!”
餘家興氣瘋了,他想要掙脫李子安的手,可是掙不開,他惱羞成怒的用腳去踢李子安。
李子安將手往前一推,餘家興頓時失去平衡,摔倒在了地上。
葛軍慌忙上前去扶余家興,一邊關切的詢問餘家興有沒有摔著,嘴角卻藏著一絲陰笑。
葛春蘭的嘴角也難掩笑意:“姓李的,你還真是大膽啊,家興是大哥的寶貝兒子,從小到大他連重話都捨不得說一句,你今天不僅罵了他,打了他一巴掌,還把推地上,我看你怎麼向他交代!”
李子安笑了笑:“我交代什麼?別說是在這裡打了,就是當著他的面,我也敢打。我打就打了,要不你們報警抓我吧,看法官能判我幾年?”
葛春蘭的幸災樂禍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她想看到李子安緊張、懊悔、不知所措,然後可憐兮兮的向餘家興道歉,可是這些她都沒有看見,她看到的只是一副囂張的嘴臉。
李子安接著說道:“你們來這裡不就是想讓你們家的親戚留在新星公司嗎,公司給他們安排了新的工作崗位,又沒有開除他們,如果你覺得他們受委屈了,幹不了那樣的活,你可以把他們帶到你們家的公司去,好好照顧他們。”
葛春蘭惱羞成怒:“你個小赤佬,這裡輪不到你做主!這是餘家的公司,它姓餘,不姓李!”
李子安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馬川一秒鐘趕到戰場:“你個老女人,你罵誰呢?你以為你的臉有屁股那麼大嗎,誰都要給你面子?你家的親戚,你帶回你家的公司養啊,一個個好吃懶做就跟蛀蟲一樣,餘總憑什麼給你們養著?”
“你、你……”葛春蘭指著馬川,氣得說不出話來。
葛軍剛才的那種吃到屎的感受,她也體會到了。她也看出來了,這個保安完全是李子安指使的,剛才李子安咳嗽了一聲他就罵葛軍,現在李子安咳嗽一聲,他又開始開始罵她。她是什麼身份的人,怎麼放得下身段跟一個保安對罵?
馬川還要罵,卻看見李子安輕輕搖了一下頭,跟著就閉上了嘴巴。
李子安說道:“就這麼個意思,你們家的這些親戚要想留在新星公司,那就得去倉庫幹活,幹得多拿得多,不幹活就沒工資,要是有曠工和消極怠工的,一律按公司的規章制度處理,該開除的開除,誰都別想在這裡養老。”
“你以為你是誰啊?”
“你不過是個上門的贅婿!”
“這是餘家的公司,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你個小赤佬,你的心比煤球還黑啊!”
一片叫罵的聲音。
這一次李子安沒咳嗽。
馬川也沒有咬人。
他就算是罵架界的九段高手,可一張嘴也罵不贏幾十張嘴。
葛春蘭冷聲說道:“美琳,你說句話,你真的不念半點親戚情分,要把我們家的人調到倉庫去幹活?”
餘美琳開口說了一句:“子安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是的,他們要想留在新星公司,那就得去倉庫幹活,計件制。”
“好!好你個餘美琳!”葛春蘭憤憤的說了一句,轉身就走。
葛軍拉著餘家興跟著葛春蘭走。
餘家興回頭嚷了一句:“餘美琳,你等著,我回去就告訴我爸!”
餘美琳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如果世上的高冷是一座山的話,那麼此刻的她就在那山的山巔上,金雞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