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打不過就跑,太沒膽了吧!”
項飛剛想爆發,結果徐明傑卻操作著天真一溜煙跑了出去,害他白白浪費了兩個技能。他一臉鄙視地重新操作風間舞追擊天真,但嘴角已經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波特採石場範圍不大,就是一個極其簡單的圓形場地,四面環山。剛才對戰的時候項飛故意邊打邊將天真往中場位置拉,讓倆人停留在靠近圓點的地方,就是為了萬一天真突然撤退,無論他跑向哪個方向,風間舞都能以最短距離追上他。
徐明傑卻不知道項飛在高速戰鬥中還能想到這些,給他佈下了一個不那麼致命的局。他只想在被壓制前拉開和項飛的距離,破壞攻擊節奏,重新找回主動權。
可是熟悉徐明傑打法的人都清楚,他這一跑,跑出的不是找回主動權的機會,而是露出了膽怯的心態。
徐明傑性格奔放大膽,敢突破職業的約束用近戰打法去打遠端,在鏖戰裡創造出了射手職業的另一條路。由於他反應靈敏,近身打法又往往出其不意,很多挑戰他的選手都敗下陣來,塑造出了他獨一無二的近戰射手形象。
曾經有很多射手玩家想模仿徐明傑和對手肉搏,用出其不意的招式贏下比賽,結果卻變成各種送肉,幾乎沒有成功過的人。因為近戰射手不僅要有過硬的本職實力,還要有極好的心態支撐。一旦失去對近戰攻擊的信心,戰術就會土崩瓦解,主動給對手送出弱點。
所以徐明傑當上狂潮隊長後,不管在哪場比賽開始前都會向隊員強調心態的重要性,並謹慎地照顧著自己的心態,保證全場打下來狀態都線上。
但今天他失手了。
面對項飛開掛般的強勢戰鬥,徐明傑發覺自己的實力與項飛有很大差距,越是近身打,反而越危險。在壓力與矛盾的雙重作用下,他的心態產生動搖,竟然想重新打回正常射手的打法,以遠端身份再開戰局。
這無疑告訴了項飛和其他人一則資訊:徐明傑對自己的近戰打法沒有信心了,已經窮途末路。
“徐明傑真是被打蒙了,沒希望了。”戰隊席第一排趙宣遺憾地搖搖頭,為徐明傑感到惋惜。
“項飛前輩確實太強了,哪怕實力上差一點也會被他立刻逮住弱點碾壓。徐明傑知道硬懟會吃虧,而且地形也不適合他設計戰術。如果是我,我也選擇先逃走再找機會,總比直接逼死在那裡好。”旁邊的蘇啟泓說道。
“是啊,這裡是風間笑主場,狂潮在地圖上吃了個大虧,徐明傑想認真打也沒辦法。不過,你真認為項飛強到沒缺點嗎?”趙宣扭頭看向蘇啟泓。
蘇啟泓認真想了想,回答道:“人不可能沒缺點,但是項飛前輩的技術已經足夠彌補缺點,我不認為有人能不用戰術直接單挑過他。”
“來,說說你認為項飛有什麼缺點。”趙宣饒有興趣地問。
“項飛前輩手速夠快,反應,決策都很厲害,但他畢竟年紀大了,支撐不了長時間高強度的戰鬥。如果按照十五分鐘的戰鬥來說,只要和項飛前輩打上滿十分鐘高強度單挑,後面五分鐘他一定會出現漏洞,無法再持續前面的狀態,這就是他的缺點。”蘇啟泓說。
“你說項飛技術能彌補,是指後五分鐘他會用別的方式來贏比賽嗎?”趙宣問。
“應該是這樣,不過,我另一個意思就是……沒有人能和項飛前輩打十分鐘高強度單挑,包括我。”蘇啟泓說完咬了咬牙,臉上露出了不甘心的神情。
“這可不一定哦。”趙宣笑了笑,眼神朝零一戰隊那邊瞥去,“某個高手就可以。”
蘇啟泓也忽然意識到在積分賽上,項飛曾經輸給過恆刀一劍,但那場比賽並不能讓人信服,因為:“那次是項飛前輩狀態不好,不能和現在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