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想起來嗎?”魯芸茜也開始鬱悶起來,懷疑是不是自己這個辦法哪裡搞錯了。
“沒有……”恆刀一劍不喜不哀地回應著,只是覺得自己被毒爆了這麼多次,再這麼下去大概就能五毒不侵了。
“我知道了,你必須要死在玩家手裡才行對不對?”魯芸茜聲音忽然變高了些,眼睛裡又閃出了新的希望,“你等下,我找個人來殺你。”
說到這裡她立刻開啟了好友列表,這個時候能線上的又可以幫自己還不會問東問西的人就只有一個——一地腳印。
“過來幫我個忙。”魯芸茜用恆刀一劍的角色密聊著一地腳印。
“不打本。”一地腳印很快就給出了回覆。
“不是打本,來殺我,快點!”恆刀一劍的語氣看起來像個精神病。
“你瘋了?”一地腳印也是很乾脆,“我不殺瘋子。”
“沒有,殺我一次給你一萬金,行吧!”魯芸茜想起了第一次的擂臺戰,立刻用金錢開始誘惑起來。
“打不過。”
“我不還手,站在這裡讓你雙手雙腳。”
“有病早點看。”
“行了,你過來殺我五次,我立馬去看病。”魯芸茜也是要崩潰了,這傢伙怎麼突然變得囉嗦起來。
一地腳印很快就出現在了約定的地方,恆刀一劍望著這個身形矯健的刺客眼神裡出現了些不一樣的神態,似曾相識,又覺得記憶縹緲。然而沒等魯芸茜求給個痛快的密聊文字打完,一地腳印一招飛盲直接朝恆刀一劍飈起,緊接著一系列的連招猶如行雲流水般施展出來。全程恆刀一劍一個動作也沒有,很快就死在了一地腳印的腳下。
“怎麼樣,有沒有想起什麼?”魯芸茜一邊操作著從復活點爬起的恆刀一劍朝一地腳印那邊跑去,一邊問著。
“這個傢伙……我和他交過手。”恆刀一劍若有所思地說著。
“是啊是啊,你們打過一次擂臺,還贏了他十萬金呢,不過後來你又讓我退回去了。”魯芸茜開心地跟恆刀一劍講述著這段記憶,另一方面證明這個辦法確實有效,“等下你要是覺得自己可以還手就不要客氣,直接打他!”
恆刀一劍連血都沒回滿就再次站到了一地腳印面前,一地腳印也不含糊,又是一套連招直接將他那半管殘血全部削掉,然後冷冷地看著腳下的屍體消失不見。
“還不能動嗎?”魯芸茜有點著急了,如果他不能操作自己的話,恐怕恆刀一劍這個賬號就真的只能陪她挖挖草打打日常了。可是這樣的話以前那些稱呼他為大神的人要怎麼辦,他所創造下的那些戰績又怎麼辦,真的就此讓恆刀一劍變成休閒號了?
“不能。”恆刀一劍淡然地說著。
“一地腳印,再來三萬金的!”魯芸茜立刻朝一地腳印密聊道,無論如何,都要讓恆刀一劍恢復起來!
被一地腳印殺過五次之後恆刀一劍似乎並沒什麼變化,依舊無法控制自己。而一地腳印似乎也有些不耐煩了,拿了總共五萬金後就飛離了這裡,只留下一句話:“病的不輕,按時吃藥。”
“難道說一個人只有一次效果?”魯芸茜揉了揉眼睛,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雖然身體有些疲憊,心裡卻相當開心,完全不想睡覺。
“我累了。”恆刀一劍低沉著聲音說道,“就這樣吧,不要再試了。”
“不行,你如果不會打這個遊戲的話就只能當我的休閒號了,這絕對不行!”魯芸茜一激動腦子裡的思維立刻鬆懈了,脫口就將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既然這是個遊戲的話,隨便怎麼玩都是你的自由,和我有什麼關係?”儘管沒有恢復所有記憶,但恆刀一劍依舊是恆刀一劍,冷靜理智的思維和客觀的立場從未有過變化和動搖。
“我……”
魯芸茜又被問的噎住了,但內心卻有一部分認同了這句話。現在這個賬號沒有了公會,也沒有戰隊,跟任何人都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兩個月的冷卻時間足以讓曾經玩的要好的朋友變成路人甲,一切都似乎歸零了。而恆刀一劍也僅僅只是個遊戲人物,這個遊戲玩的好還是玩的不好,是打本還是比賽對他來說都毫無意義。沒人會知道這一切是他的成績,也沒人會相信這一切是真的,終究是個沒有結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