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水很快就來了。
江遲休和時漓一起洗了洗。
時漓躺在床上感覺渾身舒暢。
江遲休又踏著月色離開了,臨走的時候回頭看著時漓躺在床上笑眯眯的看著他。
他心中思索,他真的不能留下嗎。
猶豫了一下江遲休還是離開了。
算了,現在還不是時候,被發現了不好。
明天就入宮去找皇上請旨,給五皇子開小課,這樣他才能光明正大的的進入景陽王府。
“記得關窗。”
時漓小聲提醒,聲音剛好能讓江遲休聽到。
江遲休輕輕放下窗戶,才反應過來,這窗戶好像是為自己開的。
想到這裡,江遲休嘴角才有了微微起伏。
輕功翻過牆頭,落到自己院子裡還對高牆另一邊念念不忘。
今晚註定是睡不著了。
江遲休去了書房,拿起研墨落筆。
直到天色微亮才放下毛筆。
一幅幅畫作躍然紙上。
江遲休仔細的把畫作收到錦盒裡面,放在書房最隱蔽的地方,還落上了一把精緻下小鎖。
最後看了一眼才關上了書房的門。
洗漱換衣服,府裡的傭人已經準備好了早膳。
吃了早膳,聽到門外響起馬車的聲音,江遲休才出門騎上馬。
在門外等著時漓出門的時澤轉眼就看到了江遲休。
時澤也聽皇帝說過江遲休的名字,昨天見了一面確實是談吐非凡。
而且現在還是國子監的老師,不論如何他還是要打個招呼的。
時澤拱手微微附身:“江太傅,今日真有緣分,出門就能遇上太傅。”
江遲休高冷的點點頭:“王爺言重了,不知王爺為何會在此停留?”
不是有緣分,是他製造的偶遇。
時澤還沒開口,時漓就從府裡走了出來,今日穿著杏黃紋蘇繡錦衣。
周身似乎都閃閃發光。
時澤驕傲的看著自己這麼好看的弟弟,給江遲休介紹著:“江太傅,這是我五弟時漓,我來接他去國子監。”
江遲休沒了昨天的不正經的模樣,又變成了冷冰冰的,好像第一次見面一樣打招呼:“五皇子。”
時漓一邊感嘆江遲休裝的真好,一邊又害怕江澤發現他們兩人之間不正常的氛圍。
打了個招呼就想逃離。
時澤卻在耳邊開口:“既然同路,太傅不如和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