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雁南認為只要海崖銀行沒有違反天道契約,他就沒有權力插手此事!”
“難道我就有權力插手此事了?”
“那是當然,您可是改革試點督導組組長!”
“可這涉及到解釋天道契約的問題,我剛剛已經說了,誰立約誰解釋,又不是我跟你們祝家商會訂立的天道契約,我怎麼敢隨意解讀柳行長制定的條款?”
看到馬恪章又把車軲轆話繞過來了,祝子明急道:“可是那份天道契約也是海崖銀行簽訂的,憑什麼海崖銀行就有權力隨意解讀?”
馬恪章攤攤手道:“錢放在他們那裡,他們非要這麼解讀,我還能帶你搶銀行不成?”
祝子明雖然不是那種容易激動的人,但被楊成龍和馬恪章連續當成皮球踢後,也不禁動了真火氣,怒道:“無量劍派難道就打算放任他們這般胡作非為嗎?”
看到祝子明情緒有些激動,馬恪章的表現依然非常淡定。
他只是不緊不慢地捧起自己的保溫杯,笑著說道:“我知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這種牽涉極大的問題,你跟我說也沒用啊。”
“此事已經嚴重違反了無量劍派的統治理念,無量劍派難道都不管管嗎?”
“聽你說統治理念,我就覺得有點好笑!”祝子明義憤填膺的發言,讓馬恪章當場就笑出聲來,“你在《修真金融週報》講講這些大道理也就算了,但中州可是有超過百億人口,從無量劍派到地方門派,從地方門派再到修真商會,這控制力就是一層比一層弱,到了海崖城,它就是這個樣子,沒人會跟你講道理。除非你能從無量劍派總部把柳行長給請回來,否則我對此事也無能為力。”
“但您不是無量劍派的代表嗎?”
“無量劍派的代表難道就有權隨便處置附庸門派?《中州門派管理條例》裡可沒這條!”
“但您可以跟無量劍派高層彙報此事啊!”
“那你為什麼不自己彙報?”
“柳行長日理萬機,我怎麼好因為這點小事就打擾柳行長修行——”
“那不就完了,難道我的臉皮還不如你值錢?”馬恪章雖然不是內鬼,但踢皮球的腳法完全不亞於楊成龍,就連回答都是一模一樣。
祝子明被同樣的藉口連續懟回來兩次,忍不住氣結道:“所以在無量劍派現有的管理框架下,您對海崖銀行的無理行為,根本就是無能為力了?”
馬恪章攤攤手道:“這話我可沒說過,你非要這麼理解,那我也沒辦法。”
祝子明深吸了兩口氣,才總算平復了心情,無語道:“馬執事,我實在不明白,無量劍派既然決心要推動改革,為什麼還會如此縱容附庸門派?無量劍派為什麼不賦予您這樣的內門執事生殺予奪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