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一看，眼淚嘩嘩直流。
顧從森手裡還提著蛋糕，見狀忙把蛋糕盒子放在桌上，趕緊走過來，“怎麼了怎麼了這是？”
拿紙巾幫她擦掉眼淚，卻怎麼也擦不完。
想到了什麼。
坐在一旁神情沮喪難過：“我知道你想兒子了，可兒子情況特殊，想他，他也回不來。”
胡曼麗只是哭。
兒子？
不，老顧，我只是再一次看見你，太高興。
你不知道，我...我...我什麼來著？
她眨了下眼，感受著眼睛的酸澀，表情超茫然。
她在哭？
為什麼？
“我就是心有感觸，所以...現在沒事了。”
她擦掉眼淚，拍了拍老伴兒的肩膀，“今天我生日，你可要多整兩個好菜，我特別想你做的甜辣小鯽魚，不知怎的，竟感覺好久沒吃過了。”
顧從森忙點頭：“行，我這就給老李發個訊息，讓他送兩條來。”
晚飯後。
胡曼麗的手機響了。
她一看，頓時激動不已，拉著老伴兒的胳膊：“老顧！老顧你看！兒子，兒子發來的！”
顧從森也震驚得不行。
又想起一些不愉快的經歷。
“先...先接...”
胡曼麗按下接通鍵。
手機螢幕上出現一張白白淨淨笑容爽朗的臉。
他身後，是一片黃沙。
“爸，媽，你們好嗎？”
是顧源。
胡曼麗捂住嘴巴大哭起來，流出的眼淚既是欣喜又是委屈，“兒吶，我的兒，我的寶兒...”
聲嘶力竭彷彿要把埋在內心的想念傾瀉而出。
顧從森也哭：“兒子！兒子！粑粑的阿源...”
......
然鵝，直到他們生命結束，也不知道，顧源，應該說是顧源的意識，再也沒醒來過。
就像顧涼說的，早就被他一口口吞掉了。
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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