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武器,你無法阻止我。”
“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這一句戴斯沒有用唇語。
說罷,戴斯直接搶過萊爾手中的長劍,一個頂膝將萊爾打倒在地,手中長劍寒芒一閃,不等萊爾反應就已經緊貼著他的脖頸插在地上。
萊爾驚恐的看向戴斯,眼前之人如同高大的魔神,是他無法撼動,無可阻擋之人,剛硬寬大的身軀,冷厲的眼神,萊爾感到自己如白兔般無助,黑洞般的威勢向自己碾壓而來。
萊爾已經漸漸無法思考了,身體卻自己動了起來,他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屈服了。
得到滿意的答案,戴斯從萊爾身上起身,萊爾也不再掙扎,老實的為戴斯帶路,先是開啟了壁爐之後的一扇門,撥開地上的一堆乾草,露出了地上緊蓋著的暗門。
開啟暗門,兩人順著梯子爬下去,萊爾用火柴點燃掛在門邊的油燈,火光照亮了這個狹小的地窖,四面的牆上懸掛著各種不同的武器,長劍,短劍,大劍,大錘,長槍等等。
戴斯大致的看了看,令他在意的是那道不可視之眼在這裡似乎消失不見了,至少戴斯沒有了那種被監視的感覺。
“告訴我你知道的,在這裡他看不到。”
萊爾拔出一把細劍,在地面上寫下:“不要傷害尤娜姐。”
“尤娜是誰?”戴斯問道。
萊爾接著寫道:“阿莫斯蘭口中的惡鬼,他對每一個路人都這麼說。”
“還有其他路人?“
“他們都死了!被尤娜姐殺死的。“
“你也讓他們不要傷害尤娜了?”
“不,你是他們中最強的,我害怕你殺了尤娜姐。”
“她不是惡鬼嗎?為什麼要保護她?”
“她是被阿莫斯蘭害死的,是阿莫斯蘭讓她變成惡鬼的。”寫到這裡,萊爾的情緒變得很不穩定,他手舞足蹈,迫切的想要控訴阿莫斯蘭的罪惡,卻只能發出啊啊的叫喊。
“阿莫斯蘭告訴我是尤娜盜取了聖器,惹怒了森林之神。”
萊爾接著寫道:“根本沒有聖器,阿莫斯蘭在汙衊尤娜姐。”
“除了你還有誰知道這些。”戴斯問道。
萊爾寫道:“曾經就生活在村子裡的人全都知道,但現在活著的已經沒有幾個人了,沒有人敢違抗阿莫斯蘭,他是神明的使者,是與神最親近的人。”
“你和尤娜什麼關係,她是你的親人?”
“不,尤娜姐也曾是外來者,她逃亡到我們的村子,又跟著我們逃亡到這裡,在這裡被阿莫斯蘭殺害,阿莫斯蘭一直覬覦尤娜姐的美貌,他就是個人渣。”
“你和你的父親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聽班納說你們本來是正常人。”
萊爾聽到這裡,忽然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眼中流露出無盡的恨意,就連戴斯的左眼都出現了一陣悸動。
這時地窖的門忽然被開啟,戴斯急忙一腳抹去地上的痕跡,地窖的出口處班納的腦袋探了進來:“戴斯先生,您還沒挑到趁手的武器嗎?”
被監視的感覺再次浮現,戴斯知道會話到此終止了,隨手拿下牆上掛著的大劍,一種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這份重量勉強達到了戴斯的標準。
“走吧。”戴斯沒再多和萊爾說一句話,徑直從他的身旁出了地窖,跟著班納離開了這裡。
萊爾站在原地,久久沒回過神,對阿莫斯蘭的恐懼早已刻在了他的血液中,就在剛剛,他把深埋已久的秘密抖了出來,他背叛了阿莫斯蘭,不,他並非背叛者,真正的背叛者是阿莫斯蘭,他早在十年前就已經背叛了村裡的所有人。
萊爾選擇了相信這個外來者,他所散發出的可怕氣息,甚至在一瞬間蓋過了阿莫斯蘭的威脅,隱隱中萊爾感到了這漫長深遠的沉默很快就要結束了,這個神秘的男人,將會打破這持續了十年之久的僵局,但也正因為這樣,萊爾更加的害怕他真的會將尤娜姐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