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芙裡妮，這是鬥爭，甚至是戰爭！不是你的個人情感就能夠左右的！”老彼得大聲地吼道。
他拍了拍桌子，似乎有些生氣：“現在，讓我們先把注意力放在東區，而不是那個小子身上，好嗎？”
“好，好吧……”芙裡妮眼神飄忽，喝了口涼水，隨即便不再言語。
老彼得微微點頭，將那封信鋪展開來，流暢的墨跡在昏暗的燈光下顯現的不甚清晰：
【芙裡妮小姐：】
【我是V，你可以叫我V先生。介於威斯康星的小吉米不幸遇難，東區已經爆發了極大的矛盾……我希望兩位的計劃可以提前進行，而時間則最好是後天的破曉前，也就是中區時間四點。屆時，將會是東區一舉攻下列車站的大好時機。】
【到時，西區的群眾將會接應各位，並且，我本人也會在當場現身。希望兩位可以聯絡曼徹斯特城市鋼廠的兩千名工人們響應這場運動，這關乎所有人的性命與未來。】
信到這裡就結束了，落款單單隻留下了一個“V”字。
“這個人具有很高的文化素養，思路非常清晰，和我的想法基本一致。”老彼得咳嗽了兩聲，“雖然出現的莫名其妙，但很是時候。”
“可，可為什麼要放在後天凌晨？”
老彼得眯著眼，微微流露出一絲笑意：“孩子，你記得後天是什麼日子嗎？”
“神……神啟日？沒錯，神啟日！”
一種冰涼的感覺從腳後跟直刺向芙裡妮的頭頂，震的她頭皮發麻。
突然間，她感覺自己清醒了一大截：“屆時教廷的衛兵有一大部分都會被派遣去西區給那些富人做保護的！”
“沒錯……”老彼得輕叩桌面，沙啞的聲音如同風中殘燭，“中區空虛，城防人數僅剩十之二三……只要我們掌握了與神的聯絡，祂一定會支援我們而非殘暴不仁的教皇……咳咳，到時候，一旦拿下了教廷，那麼西區的衛兵也不足為懼。”
“如果這個V先生能夠聯絡西區和我們合作牽制教廷，那麼……”老彼得微微一笑，“一萬三千名工人，十拿九穩。”
V……究竟是何方神聖……
寒風被阻隔在外，但兩人都能聽到那明顯的呼嘯聲。
東風將至，只等這火苗燃起了。
……
東區，威斯康星的街頭。
“自由，我們需要自由！”
“拒絕降薪，我們需要活命，我們需要神！”
“我們要和神明對話！我們不接受解釋！”
慘淡的月光下，映照著工人憤怒的表情與衛兵們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