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修華接過, 略感暖心,“外公謝謝珠珠。”
“不客氣!”珠珠笑彎了眼,小短手擺了擺。
“爸,你躲是沒用的,她既然來了,就總能注意到你。”俞晴戲謔的瞥了他一眼,又轉頭看向進來的三人。
“我是真累了,歇會兒。”阮修華果然坐了一會兒又站起了身子,準備離開前湊到俞晴耳邊輕聲道:“等會你別往他們面前湊,我怕俞德賢認出你,到時就不好收場了。”
到時,他們夫妻倆鬧得離婚就是他們的罪過了。
“不能吧。”俞晴摸了摸自己的漂亮的臉蛋,醜小鴨都變成白天鵝了,他俞德賢還能認出?
除非他長了一雙火眼金睛!
張春麗出嫁二十來年,這是她第一次來參加如此盛大的宴會,來參加宴會的人沒有幾個是她認識的,偶爾認識的幾人,穿戴講究,早已經不是以前閨中交往的青澀女同志。
如今她混得如此落魄,她沒好意思往這幾人向前湊。
張紅星進入宴會廳便跟相熟的人寒暄,張春麗推了一把跟在自己身邊的俞德賢。
“想想進來我們是為了什麼?給我放機靈點,跟著大哥身後多認識幾個人,以後想在省城混下去就多幾條路。”
“要那麼多路有什麼用?”俞德賢很不情願跟在張紅星身後賠笑臉,“況且,我們目前一條路都走不順暢,還想同時走幾條路,你也不怕夜路走多了碰見鬼!”
“你”張春麗氣死了,找這麼個沒有上進心的男人有什麼用,白長一副好相貌。
“那你今天跟著大哥過來是為了什麼?”
俞德賢梗著脖子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為了來漲見識,難道你以為是來為撿錢?”
張春麗氣得乾瞪眼,這個男人脾氣時好時壞,神經搭對的時候非常好說話,人也懂事上進,神經搭錯的時候,那便是他自己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反正是怎麼舒服怎麼來。別人的意見他根本不會聽。
跟這種神經不正常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心累!
這個男人的脾氣就跟牛一樣,犟得三頭牛都拉不回,既然如此,她也懶得再勸,就近找了個座位坐下,剝了個奶糖扔進嘴裡,糟糕的心情瞬間被奶糖治癒了。
注意這桌的另兩個客人在低頭說話,趁人不備,抓了兩把糖果兜進口袋裡。
她拍了拍口袋,心裡舒服不少,家裡幾個孩子也能嚐嚐奶糖的味道了。
俞德賢跟著張紅星轉了一圈才回到張春麗身邊。
張春麗看他一臉欣喜,好奇的開了口:“你不是說不喜歡跟著賠笑臉,怎麼還是跟著我大哥轉了一圈才回來?”
俞德賢白了她一眼:“頭髮長見識短,你懂個屁!”
他嘚瑟的從口袋裡拿出兩包香菸,“你知道這煙多少錢一包嗎?八塊一包!我陪著大哥走一圈就能得到價值十六塊錢的香菸,你說劃不划算,比我們擺一上午攤還賺得多。”
張春麗還真不知道這香菸值這麼多錢,她瞥見包裝已經拆開,不解的問道:“你怎麼將包裝拆開了,若沒有拆開,我們回去就能將香菸賣出去,轉手就能得十六塊錢。”
“說你頭髮長見識短,你還不承認。無親無故的誰給你兩包這麼貴的煙?”
俞德賢看了眼左右,低聲道:“這是跟在大哥後面,別人發的煙,你一根他一根我湊齊了兩包。”
張春麗瞥了眼他的口袋,真搞不懂這些男人為什麼喜歡這不當吃不當用的東西?
要她說,與其跟在後面腆著臉接煙,還不如用點心多認識一些有用的人脈。
俞德賢將兩包煙小心的兜進口袋,免得壓壞了。
喝了口水,似想起一事,“我剛看到一個女同志長得特別漂亮,聽大哥說是阮家老二的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