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果然聰慧。”皇后滿意地點了點頭。
“娘娘,有沒有可能是宮女和太監私相授受,楚貴妃並不知情?”紀美人不想一口咬死楚貴妃,不然等楚貴妃得了勢,自己便慘了。
“不會。”皇后斬釘截鐵地說道,“華陽宮的首領太監是楚家的家生奴才,在慶王府時便是楚貴妃的奴才,後來為了進宮照顧楚貴妃,便主動淨了身。”
紀芸眼睛一怔,沒想到還有這般忠心的奴才,便說道:“這樣的話,小祿子定不會揹著楚貴妃做這樣的事,定是有主子在背後授意。”
“不錯,妹妹想好怎麼發落了嗎?”皇后問道,她確實不想當惡人。
但紀美人也不是傻的,皇后位於六宮主位,都不想得罪人,那麼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貴人,更是得罪不起人。
紀美人頓了頓,說道:“娘娘,妹妹入宮不久,實在不知該如何處置。昨日夜裡,皇上叮囑俾妾,什麼不懂的來請教皇后娘娘,皇上對娘娘甚是看重。”
一提到皇上,皇后的心裡暖暖的。
夢竹軒
霓裳賴床賴到日上三竿,花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拿了支鳳翎去掃霓裳白嫩的臉蛋。
“幹嘛啊,再睡一會嘛。”霓裳翻了個身,聲音慵懶。
“主兒,得起床了。”花容說道,隨手拉開床幔,陽光灑了滿帳。
在宮中,沒有特殊情況,后妃不得賴床,要整理好儀容,隨時準備接駕。
只是皇上寵霓裳,高位嬪妃也不好說什麼,昨日觸了楚貴妃的眉頭,萬一她拿這個說事,霓裳又少不了麻煩。
花容心裡著急,霓裳卻縮到了被子深處。
“主,您要是現在就起床,婢子現在就給主做芙蓉馬蹄糕。”花容用美食誘惑。
霓裳一聽芙蓉馬蹄糕,趕忙坐了起來,驚呼道:“真的?不許反——啊嚏”
“悔”字還沒出口,霓裳便連打了三四個噴嚏,吸了吸鼻子,鼻頭瞬間便紅了。
“主,您這是感染了風寒。”花容給霓裳掖好了被子,略到責備地說道,“主,昨天夜裡那麼涼,您就穿一層薄薄的寢衣,楚貴妃故意把簾子開啟,風像刀子一樣灌進來,不染上風寒才怪。”
霓裳看著花容撅著小嘴的樣子,甚是可愛,便“撲哧”一聲笑了。
花容見霓裳還有心思笑,嘴撅得更厲害了,道:“主,您還有心思笑,這時節感染風寒最是難愈。”
“我身邊不是有你這位神醫嗎?再說了,昨天那種場面,就是要讓皇上看到我很弱,激起他的保護欲,讓皇上憐惜我,才能勝一局,不然我們在楚貴妃面前沒有勝算的。”霓裳解釋道。
“那主也不該糟踐自己的身體。”花容悶悶不樂。
“楚貴妃這般囂張跋扈,我們夢竹軒如今已經成了她的忌諱,往後夢竹軒的日子不會好過。”霓裳看向窗外,有些憂慮。
如今自己還沒有給祖母和母親拿到誥命,所以不能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