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車朗突然說到了楊金山和楊童,都為周致捏了把汗,擔心不已。
周致好生納悶和無奈,在自己專心求學和安定的生活的路上,為什麼會總有那麼一小撮鳥人像是蒼蠅一樣圍著自己嗡嗡。
開始的時候陳文舉算是一個,還有高昌鎮上程珂的四公子程定邦算一個,他們兩人現在早已被周致整的再也無法抬頭,恐怕這輩子只能苟延殘喘,窩窩囊囊的活著了。
可現在又出來一個楊金山。
楊金山在周致眼裡絕對是小角色,周致甚至連正眼看都沒看過他。在禮縣的劉家學館,周致好不容易正視了他一次,就讓他狼狽不堪的從劉家學館滾蛋回家了。
即使他叔叔是縣丞楊童又能怎麼樣呢?楊童還不是在白嶽村被周致和知縣老師陳光耀聯手弄了個灰頭土臉,顏面盡失麼?
正是因為未曾把他們放在心上,所以周致並沒有向車朗等人說起在劉家學館和楊金山的事情。
在後世像是楊金山之類的人被稱之為垃圾人。對於垃圾人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遠離。可實在不能遠離,那就需要給他們一個狠痛的教訓。
周致短暫沉默了一下,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呵呵,我周致不怕他們!”
范進隨後道,“是呀,楊童之類的又有何可怕?周致賢弟是知縣的學生,雖說知縣現在似乎還不能制服了楊童。但在老夫看來,不出些時日,那楊童就會輸的很慘,還想和周致賢弟拼個你死我活,切!真是自不量力吶!”
呂行川也說道,“不說那些齷齪小人,他們掀不起風浪。範兄,說說高興事!”
他說著話,朝范進使了個眼色。顯然他們二人早已合計過了,要有歡愉的事情和大家說。眾人都不禁齊齊朝范進看過去。
范進道,“也沒有多大的高興事,諸位可能也知道今年我們慶都縣幾個縣的府試考場設在萬縣。
再過幾日就是桃花全面盛開之際,萬縣今年要舉行一次盛大的桃花節,就在四月十二。
可巧的是老夫和行川賢弟和那萬縣的張家有些往來,尤其是張劍,他和老夫是同年的秀才,關係匪淺。就在幾日前,老夫和行川賢弟都接到張劍的請柬,要我等必須要去萬縣赴這次桃花盛會。
所以,老夫和行川賢弟便私下商量一下,乾脆我等幾人就全部去。呵呵!萬縣的讀書之家雖不太多,但萬縣的張家卻是讀書大戶,秀才舉人進士這幾十年從未間斷過,我等去了正好可以和他們切磋一二,也可互取長短。
況且,四月十四就是府試之日。周致賢弟是要參加府試的,我等如何不去為賢弟助威?”
范進說的不假,萬縣張家在整個保定府很有名氣。尤其是在弘治六年,萬縣張家出了一個進士張宦,更是讓萬縣的張家名噪一時。此時的張宦已然在四川為官。
據聽聞,張宦為官甚是清廉,不畏權貴。他的弟弟張劍雖只是個秀才,但才學斐然,在萬縣名氣也著實響亮。最主要的是這張劍仗義疏財,尤愛交友,結識各地的文人學士,很有些大家風範。
對這樣的人物,不只是周致,就是其餘諸人都有很強烈的結識之心。
是呀,對於一個文人來說,讀遍天下書,交遍天下友,那是何等的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