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沉吟片刻,拎著劍,轉身穿牆朝裡走去。
果然剛過牆體,她還沒走上兩步。
就有不怕死的東西,從後拍了拍她的左肩。
白玉看也沒看,轉身,舉劍橫掃。
一個男人的痛呼慘叫,同時響起。
站在白玉身後的,是個穿著安保制服的中年男人。
他跟白玉同高,鬍子拉碴,土黃色的肌膚,臉上坑坑窪窪。
此時,他的脖頸處橫向裂開一個大口,黑紅色的鮮血如噴泉似的大量往外湧。
男人滿臉驚恐,害怕的去捂住脖子,像是想碰又不敢碰。
他嘴裡嗚咽著,似乎在控訴白玉殺人了。
白玉瞬移去到男人身後,一把揪住他的頭髮,就往別墅裡拽。
男人掙扎著,喉嚨裡擠出幾個破音:「你……殺人了……」
那個聲音,像是老舊的鼓風機所發出來的,帶著顫音與迴響。
白玉一邊拖著他,一邊面無表情地往前走:「像你這種低階的鬼,應該傷不到莫塵,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男人見白玉不上當,瞬間變了臉色。
他也不裝了,身形一變,來了個金蟬脫殼。
空蕩蕩的安保制服下,一股白霧從袖籠口處竄了出去。
白玉只覺得手裡一空,正要去追。
就看到那團白霧剛從她手裡逃出。
還沒飛出院子。
就像是觸動了什麼機關,千萬根金針,從四面八方瞄準那團白霧擊出。
男鬼化作的白霧,被捅成了篩子,啊的一聲慘叫後,在白玉面前魂飛魄散。
白玉嘆了口氣。
她就是擔心觸發俞飛揚佈置的陣法,所以才想把這鬼抓到屋裡去審問。
等問清楚後,就把他放了。
誰知他要到處亂跑,自己把自己害死。
白玉抬頭往牆外看了看。
發現只有這一個膽大的敢來招惹她,其餘的人影全跑了。
白玉想再抓一個問問的念頭也只好打消。
她轉身朝屋裡走去,回了客廳。
看到白珍珠滿身是血的平躺在沙發上,嘴唇煞白,一點血色都沒有。
莫塵還維持著狐狸的形象,就趴在沙發旁的地毯上。
此時,他正有氣無力的跟俞飛揚說著什麼。
當白玉進去,一人一狐同時噤聲,朝白玉看來。
白玉問他們:「珍珠她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