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了,分數還沒下來,周鋒閉館,週末原本想找周鋒尋徐煒麻煩的事要另作打算了。
因為他報考了東海的大學,爺爺也不再說去賣房子的事了,估計是想把房子留給週末。
“小末,分數下來還有一段時間,要不爺爺帶你去泰山或者黃山旅遊一次?”
“爺爺,我想找同學去玩。”
“也行,一畢業,大家再見就難了,和同學都聯絡聯絡,隨身帶點錢。”
“謝謝爺爺。”
得到爺爺的允諾,週末騎著腳踏車出門,先去旭泰賓館外轉了幾圈,之後又去程家的小區轉悠轉悠。
很奇怪,那些鬧事的突然消失了,他去麻紡廠外面看了一圈,那裡除了死寂的黑灰塵和已經長起來的雜草,沒有一個人。
連著出去轉悠了三四天,第五天下午六點,他在電影院,再次遇見了那幾個殺馬特,其中就有在旭泰賓館前被週末用鋼筋開瓢的一個。
今天上演電影《駭客帝國》,電影提前被大力宣傳,三個視窗買票的都排起長龍,週末把腳踏車支好,把棒球帽壓了壓,坐在角落的木沙發上,拿一本書做掩護,眼睛餘光掃著那幾個傢伙。
那幾個殺馬特嫌座位不好,吵吵要換,售票員說出了票就不能換,他們大吵大鬧,滿嘴汙言穢語,把售票的小姑娘罵哭了。
青城不大,但是人也不少,那幾個殺馬特根本沒有想到能在這裡遇見週末,而且心思都在和售票員吵架上,沒注意到週末。
週末掏錢也買了一張票,尾隨他們進了電影院,電影他早就看過,現在靠在椅背上,臉對著螢幕,腦子裡卻是蔣雯雯在豪門夜宴被打的畫面,一遍遍地閃現。
眼睛時不時地掃著那幾個激動的殺馬特,他們又是喝飲料,又是大聲議論劇情,周圍的人敢怒不敢言,這種小流氓,誰碰上誰倒黴。
週末摸了摸口袋裡的錄音筆,他這幾天一直找他們,青城不大,找到他們不難。
電影看完出來,幾個殺馬特一邊興奮地議論著電影裡的激戰場面,呼朋喚友地鑽進了城隍廟旁邊的Time商場。
週末一直跟著,看他們進了一樓遊戲廳。
&ne的遊戲廳是青城新開的,非常大的電玩城,正值暑假,裡面都是青少年,喧鬧得說話根本聽不清。
燈光也很昏暗,週末緊緊地跟著,看他們在服務檯兌換了遊戲幣,分頭去玩。
可巧,被他開瓢過的那個小子坐在角落裡玩賽車,其他的都在另一邊玩射擊。
週末也兌換了一些遊戲幣,在附近一直瞅著。
終於,那些個傢伙可能在電影院喝可樂喝多了,一個接一個地跑向城隍廟外面的公廁小便。
終於開瓢的傢伙再次獨自去了廁所,週末玩了一半的遊戲丟下,尾隨過去。
在昏暗的廁所裡,不待那個傢伙尿完,週末大步走到他身後,右臂從他脖子下扼過去,左臂卡住他的胳膊,殺馬特尿了一半,嚇得戛然而止,被週末卡得翻白眼。
週末把他拖到角落,說:“是我,你腦袋上的傷好了嗎?”
那傢伙一下子嚇得全身輕顫,怎麼又找他了?
說起來他就是個街頭小混混,平時成群結隊,欺負一下老實人還行,遇見狠人,就慫了。
“你想幹什麼?我今天沒得罪你。”他緊張的結結巴巴。
“你得罪我了!你那天堵我車了,我還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