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彷彿只要微微一動眼瞼,整個世界都將會臣服。
羽家受這個世界忌憚,卻也是充滿腥臭和骯髒的地方。
只是,當她踏出那個度日如年的黑匣子那日起,羽家便成了另一個神話。
“大,大人!饒命啊!”
“啊!”尖銳的叫聲著實使在場的人一陣膽寒。
明明只是一個小姑娘。
她剛從屍海中出來的時候,還是滿身的血汙,後來,只是舔了舔腕上的血,便只剩下脂玉般的肌膚,以及貪婪的血瞳。那絕美的容顏,一眼驚豔,再看淪陷。
沒人看見那個尖叫的人是怎麼死的,據說死相很慘。
他怎麼死的?
好像是因為——
“真吵。”
偌大的靜室內,倏然鴉雀無聲。再無人敢忤逆這尊神,即便就是她剛剛血洗了整座宅子,看著遍地自己屠殺的血親的屍首,就如同惋惜意外而亡的小狗。
血濺在鋼琴的白鍵上,與黑色形成鮮明對比,羽蔚繆皺著眉拿出琴布將其抹掉,再懶洋洋地坐在琴前,先是“噔噔”敲了兩下琴身,再緩緩坐下,絲毫不顧及地上跪著顫顫巍巍的人,抬起纖長而有力的手指,彈起了《月光第三樂章》。
隨著最後一個和絃地落下,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惹到這尊大佛。
“唉,也想不到其他什麼好聽的了,就繼續叫羽家吧。”聽聲音無辜的就像只受驚的松鼠,宛如風打在富某山風鈴的那種渺渺空靈,非要說二者有什麼不同,只能說,前者更有威懾力。
之前的羽家一直依靠一種神秘的藥物,可以讓人在瀕死的狀態下活過來,具體能活多少時間沒人知道,可這根本無所謂,因為這不過是用來吊著那些家主一口氣的東西,讓那些來不及留遺言的老傢伙們留個話罷了。
這種藥物讓整個世界都變得瘋狂,更是因為藥物的天價讓羽家發家致富。
有這樣的好東西在手,沒人來搶是不可能的,不過後來都死在了她的手上,也便沒人來搶了。
不禁又感嘆起,這叫母親的東西……
年輕的家主,將整個羽家帶到了不可觸及的霸主地位,羽家幾乎壟斷了整個煙都的商業鏈,只是那不死藥,卻是彷彿得未曾有。
誰讓她羽蔚繆就是羽家的神兵。
她擁有著快速癒合傷口的能力,不老不死,所以至今也沒遇到過什麼敵人,宛如不敗的戰神。。
以至於每次血戰的時候都在想,明明身上千瘡百孔,自己為什麼還活著,為什麼還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