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未回答他,只是第二日便親自去見了他的母親,牽著他顫抖的手,只一個響指,便讓人當著他的面,將其全家上下幾十口人全部擊殺。
看著她親手將那五口人的血染濁了那眼小魚塘,卻還是用那張虛偽的臉對她笑臉相迎。
陰陰很怕她,為什麼還要笑呢?
在那之後,他成了她最順手的利刃,每一次任務都毫無紕漏,哪怕傷的再重,他在她面前總是笑著的。
她有些摸不透他。
二十年後,她懂了,也是這百年來,她第一次輸······
“蔚繆!”
他第一次沒對她笑。
她的心口被槍子開啟一個洞,鮮血沿著黑色的夜行服滑到腳下,而開槍的人,卻是他。
沒事的,她沒有痛覺。
可怎麼會這麼痛呢?
“這應該是你第一次感覺到疼吧,你這個沒有痛覺的老怪物!”他身旁站著個異國金髮女子。
那個黃毛丫頭怎麼敢這麼跟她說話。
“我還是沒想到啊。”她蒼白地看著他。
他面無表情,槍口因為高度旋轉出了子彈,還散發著熱氣。
她終於看陰白他的模樣了,這是看得最清楚的一次,他沒戴那張虛偽的皮。
“羽蔚繆,下地獄吧!”她究竟是有多冷血才會眼皮都不眨地讓他和一個陌生的女人在一起,再育一子?他甚至連殺親之仇都可以拋下,他只要她啊。
可若是不愛他,他故意讓那孩子去接近她刺激她的時候,為什麼不殺了他呢?
他連名字都是編的呀。
“羽蔚繆!你愛我!”
愛?怎麼可能。
“差一點,我就捨不得了。”
羽蔚繆,其實我叫方晟。
晟,是光陰的意思,你差一點就成為我的光陰了……。
淚,順著眼角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