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依雪扭頭看了木照靈一眼,眼中滿滿的嫌棄與冰冷,“哼。”
她可是打心底的厭惡著他啊。
然而對方可是揹負著無盡‘悲苦’的男人,雖然恨不得一腳踹過去,但木照靈還是做了最後的嘗試,“真是可惜,我還想撮合你們呢。”
然後他便不說話了,又不是關乎性別的任務,對方態度已經如此明確,他還不至於自找沒趣。
“噁心。”
聽到對方的回覆之後,木照靈沒再說話,他死著眼神望著不遠處像兩隻猴子摘水果的兩人。死丫頭就是討人厭,不管是這個還是那個。
掛著羽毛球的那根樹枝說不上粗,雖然看上去有折斷的危險,但承載一百多斤的人還是可以的。再者說,就那點高度,真摔下來最多也就是擦破層皮。
然而,就是這樣,張曉海跟梁宇硬生生圍繞一棵樹折騰了將十多分鐘,而且還沒拿下來。
當張曉海爬上到枝頭的時候,梁宇就在樹下瞎指揮,當然對方也不會聽就是。然後當他打算更進一步接近羽毛球的時候,樹枝就搖晃了兩下。
然後梁宇在樹下就‘非常焦急’,讓對方小心點,不行就換他來,還時不時說‘快斷了’‘慢點慢點’之類的。而張曉海也會意,磨磨蹭蹭的,不前不後。
一個小小的羽毛球,硬生生被這兩人搞得複雜且忙亂。
司馬昭之心真當路人不知?
關依雪忍受不下去了,她拿著球拍,向兩人走去,聲音聽上去清脆且隨意,“阿宇,快下課了,下次體育課再一起玩吧,我先回去了。”
“嗯?”正在‘指揮’的梁宇一轉身,“小雪再等一下嘛,班長他四肢不發達,很快就拿下來了。”
“不用了,”關依雪走到樹下,拿著球拍的手向上一甩,“我不習慣雙打。”
球拍脫手而出,向著那根掛著羽毛球的樹枝飛去,正好打中羽毛球,球跟球拍一同落地,而關依雪留給他們的只有背影了。
張曉海愣愣地看著突然沒了存在意義的枝頭,“阿宇,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
關依雪隨手一扔就能把球給打下來,卻還在一旁看了那麼久,這怎麼看梁宇都該歸類到‘負心漢’一類啊。
見人已經走遠,梁宇當即洩了一口氣,“唉…”
就連神情都萎靡了不少,“有些事放不下…而且我一直把她當做朋友…”
張曉海看‘渣男’似的看著梁宇,“咦~我看人家可不這麼認為,你就不能跟她說清楚麼?”
這個確實是說清楚比較好,但是考慮這事會給雙方帶來的心理負擔跟心靈傷害,以及自家爺爺可能給自己造成的肉體傷害,梁宇就是說不出口,更何況——
“說了也沒用,”他苦笑道,“小雪太固執了,不說,大家都有顧忌,說了就不知會發生什麼了。”
比方說從暗戀到明著戀…比方說家裡人拿著刀放在他脖子上逼著他戀……
“你這樣也太狡猾了吧,優柔寡斷會害了人家的。”張曉海作為局外人,始終覺得感情這事就該快刀斬亂麻,與其糾葛,不如挑明瞭斷。
這事不管怎麼發展,梁宇雖然也是受害者,但他卻是不佔理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