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明年自己考導師的博士也是十拿九穩了,臉上哪裡還有剛剛的擔心,開始偷偷傻笑了起來。
孫教授盯著在那裡臉色不斷變換的魏萊,語氣嚴肅地道:“魏萊我剛剛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魏萊回過神道:“導師,我在聽,我是擔心自己無法承擔起一個課題,辜負導師您對我的期望。”
孫教授也不留情面地道:“你現在想要獨立完成一個課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尤其是四診合參的能力有待提高,你要好好把握這次臨床實踐的機會。”
魏萊垂頭道:“導師,我知道了!”
孫教授見自己要交代的事情基本都交代完了,開始佈置接下來的工作:“黃素,魏萊!從明天起,要在一個星期內把科研申報書做出來,交給研究院稽核。”
“我們知道了。”黃素和魏萊一起答應後,問道:“導師,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們就先回去準備了。”
孫教授點了點頭道:“好!你們會好好準備。”
在兩人起身的時候,孫教授又繼續叮囑道:“這次是參考了你對中醫循證的理解,才有了這個課題。課題的科研申報書就由你來主寫,按照你的想法寫,寫完再拿給我看。也是為你自己未來的課題積累經驗。”
黃素點頭接下了這個差事,和魏萊走出孫教授的辦公室。
走出一段距離後,魏萊長嘆一聲,用著憐憫的目光望向黃素道:“黃素,你太不幸了,我太同情你了!剛剛成為導師的學生,都沒有給你適應的時間,就直接進入到了地獄級別的工作模式。”
魏萊拍了拍黃素的肩膀,臉上帶著悲痛道:“節哀!”
黃素好奇地問道:“導師,很嚴格嗎?”
魏萊一臉悲慼地道:“我也是隻跟了導師一個專案,但那次給我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前前後後被打回來七八次,讓你改的痛不欲生的感覺。”
黃素心想:我可是太知道了,螢幕外的苦逼作者正在面臨這樣的摧殘。
未等黃素說話,魏萊一副不堪回首的樣子道:“沒想到時隔兩年又要再次經歷曾經的痛苦。”
孫教授由於再有幾年就要退休了,所以她已經很久沒有申請科研專案了。
再者說孫教授更重重一線工作,她基本都是工作在醫院的第一線,而不想那些只能搞理論研究的,沒有實操能力的“中醫”,只能躲藏在大學裡做一個學術蠹蟲。
而這次胃癌中醫循證的探索課題,也是孫教授的最後做的一個課題。
這也就理解了為什麼魏萊聽到這個課題後,無法控制自己激動的心情。
“我趁著今天最後半天的清閒,一定要瘋狂的吃、瘋狂的喝、瘋狂的玩,在即將來臨的地獄般的生活前,最後瘋狂的狂歡一次。”
魏萊向前快速小跑幾步,手舞足蹈,一副看似滑稽癲狂的樣子。
搖搖頭不理會搞怪發洩的魏萊,黃素現在緊鎖眉頭,一副發愁的樣子。
實在是事情總是變化無常,大腸包小腸。
黃素本來還想著在職讀博,沒想到剛剛成為孫教授的博士生,就要參與新的研究課題,這樣的重大的課題自己肯定是要全程跟隨的。
現在黃素沒有了剛剛聽到課題的激動,滿腦子都在想如何給醫院一個交代,自己出來的時候信誓旦旦地保證是在職讀博。
現在卻放了單位的鴿子,好在布日古德院長有先見之明,提前找好了坐診醫生,中醫科現在不用全依賴自己,就能正常運轉,這樣解釋起來也更容易些。
更不知道如何跟女朋友解釋,閻冰還在等待自己考試後,回草原市。
像這種探索型的大課題,即便孫教授有著完整的臨床資料和用藥經驗,但真的要做出成果來,至少要一兩年的功夫。
黃素現在都不知道如何面對閻冰打來的電話,說好了成績下來以後,領了學習資料就回草原市的,現在可又不知道要拖延到什麼時候了。
魏萊發洩過後,覺得一身輕鬆,轉頭看見黃素皺著眉頭,精神走神地如同機械一樣向前走。
魏萊走到黃素身邊摟住黃素的肩膀道:“還在為報告的事情發愁呢,我跟你說和導師做課題,一定要學會利用一切清閒的時間放鬆自己,否則你會充斥著勞累。”
摟著黃素一同離開了研究院的辦公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