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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滴————”
輪椅上的行動式心電圖掙扎了一下,最後還是變成了毫無波瀾的平線。
而輪椅旁邊的小女孩就這麼站在燦爛的陽光之下。
守在輪椅旁邊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這一刻。
也或許她什麼都懂,又或許什麼都不明白。
手上的粽子是剛剛媽媽遞過來的。
是醫院免費發的,最便宜的那種。
而且已經涼了。
“她其實,跟那個時候的你差不多大。”
“或許還要小上一些?”
蕭宏律看著女孩被急忙跑來的護士一把抱開。
護士將輪椅放平,開始一板一眼的進行著心肺復甦的急救。
被稱為天使的他們沒一會額頭就滿是汗水。
而欣兒看見蕭宏律沒有出聲,攥緊了他的手掌。
兩人一步一步慢慢走了出去。
一句話也沒多說。
走廊的嗚鳴,病房的哭泣。
醫生與護士流下的淚水與汗水變成了治病救人的良藥。
急救失敗的護士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水珠,旁邊的女孩就這麼沉默的沒有言語。
走出醫院大門的蕭宏律伸手一招。
在常人看不見的天空中,一杆黑色旗幟迎風飄展。
最後越來越小,被收了回來。
而住院部的花園前面。
那個女孩也停下了腳步。
因為媽媽在旁邊的一個樹下給她招了招手。
女孩看著遠處被推走的輪椅,又看了看樹蔭下的媽媽。
猶豫,且迷茫。
“噓!”
“過來,團團。”
看著走近的女兒。
一如往常一般的說道:
“團團,媽媽陪你吃最後一個粽子,好不好?”
從剛剛開始一直沒有任何表情的女孩,聽見這句話之後終於有了反應。
兩顆豆大的淚水瞬間湧了出去。
這一次她沒有像以前一樣聽話的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