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文眼睛一亮,連連點頭:“昨晚上二哥和大哥打起來了,然後爸爸一個生氣,就對二哥用了家法,現在還在書房裡跪著呢。”
“怎麼會打起來?”容緋神色微肅,之前沈司行雖早知沈司恆在背地裡做的行徑,但都沒想過要撕破臉皮。
除非是沈司恆做了什麼事觸碰到沈司行的底線了,否則他不是那麼衝動的人。
沈文文搖頭:“我也不知道,爸說讓他給大哥道歉,但你知道的,他性子死倔死倔的,跟頭驢似的,怎麼也不肯服軟,要是放任下去,他估計得跪暈過去,身上的傷也沒上藥。”
她祈求的看著容緋:“阿緋,也只有你和燃哥能勸得動他了,但是我爸他.”
沈文文話頓住。
沈父一直不希望沈司行和傅燃這種紈絝子弟走在一起,沈司行雖然浪蕩了些,好歹將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條。
但傅燃不同,文不成武不就,幹啥啥不行,還滿嘴老子。
看得沈父心臟都抽抽,他一直認為是傅燃帶壞了自己兒子,沈司行曾辯駁過, 他就是這麼糟糕的性子, 用不著誰帶壞。
他說本性如此,但沈父心顯然是偏向兒子的。
所以不能找傅燃去勸說沈司行,否則沈父說不好會更氣。
容緋明白她的來意了,於是說:“好, 正好我下午也得回帝都一趟。”
沈文文緊張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她才跟容緋抱怨:“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矛盾, 非得動手不可。”
容緋眼神閃爍,沒說話。
手足相殘的事情, 還是不要告訴文文了。
畢竟信任的大哥竟多次想殺沈司行, 這對她也是一大打擊。
——
沈家。
沈父聽孫管家說送進去的食物沈司行是吃了,可一旦孫管家勸他認錯, 他就裝沒聽見。
沈父心煩, 擺手道:“也不知道他這脾氣像誰,他實在是不像話,哪有對自己兄長動手的?”
孫管家微微躬身:“大約是二少血氣方剛, 兩人產生了口角罷!”
“哼!”沈父按著眉心:“我看他是愈發無法無天了!”
聞言,孫管家沒說話,沈父看他一眼:“不用管他,他想跪就讓他跪著吧。”
沈父看了沈司恆的傷勢,那嘴角都被打破了,更遑論被衣裳遮住的青紫。
孫管家躬身, 剛想要離開, 就見傭人過來說:“先生,容總來了。”
“容緋?”沈父立即猜到容緋是來找沈司行的, 但她不會突然上門來,於是轉頭問:“文文呢?”
孫管家說:“三小姐今早上就出去了。”
看來就是文文找她過來的。
沈父沉吟幾秒,如果她能收服沈司行那性子, 倒也不錯,對管家說道:“你好生招待容總, 我就不過去了。”
孫管家應:“是。”
他臉色臭著, 又補充道:“叫那個臭小子出來吧, 要是還沒認錯, 就讓他接著跪去。”
管家說沈司行可以暫時免罰的時候,沈司行還很納悶:“我老子什麼時候通人情味兒了?”
孫管家恭敬的說:“容總說要見二少您。”
“噢”沈司行恍然大悟, 兄弟情深果然感人肺腑啊。
沈司行拖著緩慢的步伐——他跪了一大晚上,腿又麻又酸,面上還強裝無恙的走到客廳。
誰知,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容緋對面的沈司恆, 兩人看上去談的還算愉快。
沈文文窩在一邊, 偶爾抿嘴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