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在這一切發生之前,在這一切被提早之前的時間點,另一個時空。】
黎錫而看著受了傷的室友,溫敬鏡。幸好,剛剛沒有報告老師。因為她和她一樣,是個骨人,只是溫敬鏡身上又與她有點不同。
是的,在另一時空的黎錫而已然是知曉溫敬鏡為先,調查。但是溫志忠並不存在這裡的時空,當初救了她的溫志忠,已經死亡。
以至於,她們,提早的認識了黎月弦。
黎月弦走近黎錫而,看著還未想起一切的人,不禁眼神惘然了一小會兒,便將水遞了過去,神情溫柔,“錫而。”
“嗯?”黎錫而神情稍微鬆懈了一下,看著黎月弦。
黎月弦則是看了看床上躺著的人,擔憂道,“我想錫而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是誰啊。”黎月弦總是在她們需要的時候,主動先出現。
畢竟,只有研究院是時空之外,裂縫之內。這要是被她找到,豈不是更加的麻煩嗎。
黎錫而聽到這句,眼神冰冷的看著水杯,“嗯,知是知道。只是,你也知道是誰嗎?”看著眼神犀利的錫而,月弦知道,是字裡行間的疏忽而致的。
“我………”正要說些什麼,就聽見溫敬鏡甦醒的聲音,眼睛一直張開著,所以錫而是看著溫敬鏡的瞳孔突然縮小的。
黎錫而看了眼黎月弦,再看著溫敬鏡,“你醒了?”溫敬鏡點點頭,隨即狐疑的問,“不好奇?”
她搖搖頭,“不好奇。只是………敬鏡,你最近有在學校得罪過誰嗎?”
溫敬鏡搖搖頭,隨即想了想,也還是搖搖頭,“一般不會有的啊。”黎錫而點點頭,摸了摸溫敬鏡的發頂,“沒事,你衣服換一件吧,這件我來縫縫。”
溫敬鏡很爽快的脫下來換了一件,將破掉的禮儀服交給黎錫而,“太好了!你的手藝我最放心了,哈哈。”
溫敬鏡此時才轉過頭看著黎月弦,這是個讓她感覺莫名親切而熟悉的女子,她看著黎月弦,“月弦啊,你身後為什麼總跟著一個女孩子?”
黎月弦往後看去,面色蒼白了起來,“敬鏡,你真的看到了嗎?可別亂說啊。”黎錫而疑惑的看了眼月弦背後,點點頭,“的確是啊,而且我們大家身份都不一樣,我還以為你是知道的呢。”
黎錫而說完之後,手中的白線與針突然停下,看著那個低著頭的,半透明的小女孩,這個黎月弦的身份或許比她們還厲害,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
可是既然她和敬鏡都能夠看得見,她為什麼看不見呢?
似是知道黎錫而一直看著她,她漸漸抬起了頭,她震驚,那不是………王格亦的女兒嗎!?她的女兒的兩隻手被她換了骨人的骨頭,明明早就回去了才對!
看著原地消失的黎月弦,黎錫而突然鬆了口氣,接下來的事情,真的不想讓黎月弦參與,不是怕她受傷什麼的,只是她身份不明,信不過。
她決定,今晚上,就去王格亦的家裡。
放學過後,黎錫而一直就靠著王格亦的車子邊上,等著來人。王格亦則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黎錫而的優雅姿態,調笑道,“怎麼,改注意了?”
“並沒有,只是我有事找你,順道想要去去你家裡。你的妻子如果什麼都不知道的話,你最好想辦法讓她暫時別回家,要麼就等她回來然後被我破壞婚姻。”
黎錫而現在的感覺就是流氓,跟個小三一樣,即使醉翁之意不在酒。旁人聽了也難免亂想多嘴一點。
研究院內,黎錫而看著走進來的黎月弦,不禁嘆氣,“月弦,你不是過去另一時空的2017年了嗎?不順利嗎?”
月弦搖搖頭,看著黎錫而眼神略帶著寵愛和埋怨,“還不是都怪你。”你太聰明瞭,為什麼要說穿呢?或許,就不能留點面子嗎?
不過也是,那邊的情況都是些例外,沒有按照原先的線路來走,繞過了溫志忠,接下來是不是還得跳過高子龍?
【2012年,不同的時空。】
黎錫而拿著斧頭,漸漸走向立唯平,“你不是想要知道滿天星的說法是怎麼回事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斧頭狠狠地砍下了他的右手臂,聽著他的慘叫聲,黎錫而唱起無盡怨,“採得懺花百~~~初夏成靈~~”又突然的停下,神色冰冷又似是微微笑著,“這一句也有你的一份!”
先後砍下了左腿,左手臂,右腿,加上剛剛早就砍下來的右手臂,她笑著,蹲下看著驚恐絕望的人,溫柔細聲,“你知道,還剩下什麼要砍下來的嗎?呵呵~”
立唯平眼淚一直流著不停,一如他內心的恐懼感,黎錫而又變回冰冷,“是頭。”
吐字如冰,面無表情的砍下了立唯平的頭,右手食指的骨尖破肉而出,左手抱著頭顱,右手在他的額頭上寫上“Fetishism”。
她輕笑出聲,銀鈴風動一般,諷刺搖搖頭,看著這英文,“戀物癖,立唯平。呵呵~都是,‘LWP’呢。真巧。”
黎錫而拿出幾株滿天星,安置在了立唯平的頭顱之上,純白如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