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玉琴柳眉輕蹙了一下,心中生出了莫名的躁意,因為班銘此刻的平靜讓她想起了班銘在白天時的表現,也是這樣的古波不驚,好像任何事情都不會讓他有絲毫動容。
“三天後,你不用去銘雪靜院了。”調整了一下心態,言玉琴平靜說道。
“為什麼?”班銘問道。
為什麼?當然是不想讓“舒浩”有一飛沖天的機會。
哪怕今天班銘在“鬥陣”中展現出了不凡的陣法天賦,但顧元奇給班銘所能爭取到的機會,也就只有三天後的那一次而已。
不管什麼原因,如果班銘錯過了三天後的考核,哪怕再優秀的天才,銘雪靜院也不會再將其錄取。
這種事情,並非沒有先例。
言玉琴的表情和她的聲音一樣清冷:“沒有為什麼,你只需要知道的是,如果你不聽我的話,就在今天,你會被打得很慘,而你的這位酒醉的朋友,會因為一些意外,被廢掉一身修為,而且從此以後厄運不斷,或許會去坐牢,至於罪名,也許是搶劫,也許是殺人,又或者是強姦?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你的朋友,從此以後,都不會有好日子過……我言玉琴說到做到。”
班銘的眼神,頓時冷了下來。
“憤怒嗎?你的這個眼神我不太滿意,我更期待看到你眼中的恐懼。”言玉琴美麗的面龐上浮現著淡淡的笑容,說出的話語卻很殘忍冷血,和她嬌柔的面龐大相徑庭:“不要懷疑我所說的話的真實性,在銀河星盟,也許言家還不能自稱做到所有的事情,但卻至少能做到大部分的事情。”
“言家?好個言家。”
班銘輕輕笑了起來,心中難以平靜,有種火氣難以熄滅。
神話之門的降臨,帶來了很多奇遇,亂世中有很多人和勢力趁機崛起了,其中有英雄也有梟雄,更有敗類。
班銘不敢說,整個言家都是像言玉琴這樣的三言兩語就可以隨意捏造罪名毀掉他人一生的人,但言家能夠出現言玉琴這樣的人,可見本身便是有些問題的,只是問題眼中的程度有待考證。
“舒浩”和言玉琴無仇無怨,僅僅因為和龍興天“鬥陣”,就被言玉琴做手腳讓他溺死。
現如今,又出言以張超的將來做要挾。
哪怕班銘在百年前已經見了不少惡人,也仍然被這個女人的心狠手辣給震驚了,無法想象究竟是怎樣的教育方式,才會造就出像言玉琴這樣的性格?
如果言玉琴僅僅是針對他而來,班銘還有興趣慢慢陪她玩一玩,可是她既然以張超做威脅,那就真的沒得玩了。
言玉琴見班銘只是眼神頗冷地看著她,卻沒有多的表示,柳眉再度蹙了下,一個眼神,向劉懷禮和郭元昌示意過去。
這兩人當即會意,同時邁開腳步,步入了包間之內,向著班銘二人逼近過去。
“舒浩,識時務者為俊傑,何必鬧得那麼不愉快呢?”劉懷禮微笑說道。
郭元昌幫腔道:“是啊,和言小姐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還是乖乖聽話吧,以你在陣法上的天賦,言小姐將來一定不會虧待你。”
“你們也是第一軍院的知名人物了,卻甘願當一個女人的狗?”班銘略有惋惜地嘆了口氣,眼簾微微垂了下來,道:“不過,既然選擇變成狗,那麼你們有被打斷狗爪的覺悟嗎?”
“你說什麼!”
“死到臨頭還要嘴硬?”
劉、郭二人聞言臉色驟變,身上殺氣顯現。
雖然從身份上來說,他們的確是言玉琴手下的狗,但這個世上估計沒有人願意被說成是狗。
殺氣一現,他們身上就陡然有凌厲氣勢爆發而出,身子向前一傾,便朝著班銘衝了過去。
他們早已經配合默契,劉懷禮十指微捏,將要施展一門擒拿手法,而郭子安則已經握好了拳頭,準備往班銘身上招呼。
在他們得到的資料中,“舒浩”是地境下品的修為,這種修為放在陣法系倒還尚可,但如果放眼整個第一軍院,只能勉強算是中等。
所以,他們絲毫沒有將班銘當成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