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的傷勢,似乎藉由此戰,完全恢復了過來。”
王騰攤開雙手,看著自己的手掌,“我當時只是遠遠的掃了幾眼,就不得不遠遠逃離,只是聽說惡鬼以銅皮鐵骨之身,都未能抵得住十招,便被駙馬的雙拳擊成了碎肉。”
烏吉瞳孔微顫,
“王子,你應該明白卑下的意思。”
那傢伙,那武人當初的狀態,不過是重傷未愈?!
烏吉的心慢慢沉了下去,當日一戰這些天他已反覆思考了數百次,可惜再打下去是個什麼結果,他也沒有多少信心。
未曾想,這還是個狀態不完全的傢伙?!
“另外,月前卑下接到了情報,駙馬的名劍寒鐵,已藉由赤水的‘匠神’重鑄。之後,駙馬去了雲州。”
王騰淡淡道,“那天以後,雲州就再也沒有‘鑄劍山莊’了。”
他仰望烏吉,語氣卻是未見多少尊敬,“不知王子的九殤,與那劍尊的‘犀銳’相比,孰強?”
廣場上的氣氛慢慢變得冷寂,直到小半個時辰以後,烏吉才道,“送貴客前去休息。”
王騰拱了拱手,也不推據,任由使者領著,出了廣場。
“王子,您的心亂了。”
大祭司提醒道,“當初放棄‘傾國傾城’,我本以為部族又多了一個心智強大的首領,所以才來輔佐您的霸業。只是您的狀態……”,
“我並沒有放棄。”
烏吉沉聲道,“只是那野道教會了我一點,沒有足夠的實力,就不要妄談其他。哼,如果我西戎部族實力強盛,又何必屈居極西之地。只要霸道在手,要什麼女人得不到?!”
他深吐了一口氣,“大祭司,你對那‘大夏駙馬’,有什麼看法?”
大祭司皺起眉頭,站起身來,緩緩走了幾步,“他的命格過強,以我的‘天機’要術尚且不能碰。我估測,他應該是第一個得到了無名真傳的武人。
天都遺藏之內,除去早已遺失的最後術式,其他的天罡術式以及完整的地煞術式,都應該被他掌握了。
他的身體,應該是以特殊術式鍛鍊的,所以王子即便以九殤相逼,他也不會懼怕。”
“天都遺藏,那位‘神’,那位‘無名’的力量。”
烏吉緩緩道,“大祭司,能夠與他相持的力量,我西戎恐怕只有……”,
“那大夏人自號‘王權天授’,不過是藉由遺藏之力鍛煉出的赤水,自江州起兵,將靈州,陌州,風州,京州,越州,幽州,雲州,沙州八地的國家滅去,才得以成就的大夏。”
大祭司的眼中,那燭火般的憎恨越發的旺盛,“那八個地方的兵眾,曾與完全狀態的赤水相敵的‘八部眾’,還沒有完全消失。
同樣擁有遺藏之力,以多對一,我們未必沒有勝算。”
他輕踩腳下,“齊王想要的助力,可不就是我們所擁有的‘八部眾’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