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勁?!
衛忠死死的抓著秘錄,呼吸瞬時急促起來。
他才剛入宮不久,名義上是內侍總管的義子,但那總管的義子何其多也?
優勝劣汰,像他這般的,連義父都沒見過兩次的傢伙,即便是死了也不會有人注意,為了更好的活下來,他才花盡了功夫,去做那些髒活累活,好不容易才得了一本硬爪,可惜功夫還沒來得及練,就被盯上了,要不是他體力好,撐著來到了洛府的地頭,指不定就死了。
“我知道你們這些個人,若是表現的好,或許有機會一窺那至上武學,玄破勁。
這本純陽勁,因為與其他勁氣互不相容,所以久未有人修習。
今日予你,未必是件好事,說不得斷了你的前程,讓你無法入得頂尖武學。”
“足夠了。”
“?”
“有純陽勁在手,就足夠了。”
衛忠的臉上,滿是喜悅,本來得到硬爪就無比慶幸的人,此刻得到了更高層次的秘策,似是全然沒有聽到玄破勁一般,“多謝恩人賞賜,他日若有所得,必定有所回報。”
簾幕掩上,貴公子透過些許縫隙,遙望著洛府的大門,滿是惆悵。
“我……不,孤也認不了命呢?”
兩三年的時間,京中出了不少趣事,
諸如原本並不被寄予厚望的太子真的開始與雙王抗衡,漸漸聚攏了一批心腹。
諸如那洛家最後的血脈,洛府的小姑娘在戰場上近乎以一己之力扭轉了局勢,將西戎聯軍多次擊潰,徹底平定了沙州的戰事。
諸如……內宮招收的武人接二連三的遭遇不測,有傷筋斷骨的,有消失無蹤的,但內宮裡的內侍們,都沒有一個像樣的說法。
“做的太狠了些。”
太子府內,隨行的侍衛離開 ,只留下了一人,與此地的主人坐在一處,對著飲起了酒,
“如果不利索一點,死的可就是我了,殿下。”
橙紅色勁氣裹在指尖,卻不曾破壞杯壁,即便如朱銳一般不通武藝的傢伙,也看得出對方的本事已經很有火候。
“短短年餘,就能把純陽勁修成這般模樣,你確實夠資格坐在這裡,是個有天分的。”
“心無旁騖,純陽勁自然能進境神速。不是我有天分,只是那些個人,想要的太多,本事又太過不濟。”衛忠哼了一聲,“枉費了那麼多功法,卻沒有一樣能練出模樣,都餵了狗。”
“剛過易折,不可太盡。”,朱銳放下杯子,提醒道。
手中的純陽勁一收,衛忠緩緩道,“我認為全天下,最不合適說這句話的人,便是殿下了。”
朱銳眸子眯起,多出一絲殺氣。
“道理歸道理,也要分時候。
殿下,若是我不斬盡殺絕,今天能坐在這裡陪您喝酒的,也就成了其他人。
我要活,他們就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