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洛雲仙嘴角浮現一絲苦笑,閉上眼,似是接受了眼前的境況,不再掙扎,即是對眼前的男人,也是對那冥冥之中,早該註定的事情。
“我所學的術法,天罡十六策,地煞二十四,都有卜算的部分。
那個男人,也就是我的父親,常對我說,如果有感應到什麼危機,或者將要做的事情有什麼危險,那就要為自己多算一卦。
畢竟,命是自己的,多謹慎都不為過。”
洛雲仙睜開眼,聽著對方如閒聊一般的話,
“可是我沒有為自己算過,一次也沒有。”
“?”
“我知道,像我這種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不過是早一天,晚一天。”
武揚淡淡道,“既然早就知道的事情,遲一點,晚一點,在哪個地方,又有什麼關係?”
第八根冰針刺入,武揚的術法告一段落,他的額頭汗漬密佈,顯然是消耗了極大的靈氣,比之於虎煞酣戰時,也差不了多少。
嘴上說的要節約力氣,此刻卻是用的毫不吝嗇。
“我之一生,唯有兩種結果,戰死荒野,或者僥倖得存。
若是前者,則毫無意義,若是後者,或能有一些多餘的時間。
但無論哪個,對於世間,並無多少價值。”
他的眸子看向近在咫尺的暈紅臉頰,
“你,不同。”
“?”
“大夏,缺的不是我。
今天我贏了虎煞,逃出隱林,除了多殺幾個人,改變不了什麼。
但你不一樣,只要今天你能逃出去。
大夏,還有很多的人,或許……能活得好一點。”
武揚輕聲道,“我的一生,如果做了什麼對世間特別的事情,我希望是救人,而不是殺人。
我希望,此身被‘無名’術法選擇的理由,不是為了某個男人的野望,而是為了一件其他的,特別的事。
比如,救了於國有益的將軍。”
武揚手中冰針再現,這一次卻是停了下來,因為第九個穴位,就在那胸口上,只是隔著衣物,不好施針。
一隻手臂輕拉住武揚的右手,輕輕前進。
冰針為熱力融解,指尖放在豐盈之上。
武揚下意識的想要退後一步,卻為另一隻手環住了脖子,耳邊多出的是,一個帶著誘惑的甜音,“如果,洛家的血脈,能夠延續,對於大夏的意義更大,不是嗎?”
“你沒必要和我牽扯在一起,那對於洛家沒有好處。”
“大夏九州,誰人不知你是我的夫婿。
洛雲仙此生,已不可能再嫁他人。
為洛家,武家延續血脈,本就是我該做的事情。”
她慢慢解開輕紗,“洛神若上了戰場,只能為國而戰。但……若歸了家,便是你的女人。”
賽雪的豐盈間,一條青絲掛束上,玉令紅紋,名曰——‘閉月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