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煥講述完,心中似乎放鬆了不少,這些陳年往事只與上官大珠提起過,也是另一種釋放。
其實大部分的事情,在水樓蘭臨終前,都和女兒說過,所以上官大珠聽完,並不意外,只是多了幾分感慨,誰對誰錯已經說不清楚了。
“我孃親臨死前說過,她對不起師伯,希望師伯不要怪她!”
張之煥看向上官大珠,觀察其表情,知道對方不是說謊,看向墓碑默默唸道:“樓蘭,既然有大珠陪你,那麼我就不帶你離開了!”
“師伯,我在此處中滿了靈草,而且這裡又很幽靜,孃親一定很喜歡這裡,您可以時常來拜祭她,封魔山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
張之煥點了點頭,氣氛有些壓抑,隨口問道:“大珠!你這名字誰給你取的?”
“我爹起的,大珠就是大顆珍珠的意思,我不是很喜歡,外出遊歷我都不報名字,怕被人笑話!”上官大珠一臉鬱悶,彷彿提到了她的痛點。
張之煥轉念一想,水樓蘭是海花島的島主,喜愛珍珠,看來這名字多多少少與此有關,放出神識稍一探查:“大珠的修為已經達到黃田境後期,不錯不錯,修煉之時若遇不解之處,可以隨時向我請教!”
“謝謝師伯,聽我爹說您是魔道雙修,我也可以如此修煉嗎??”
“魔道雙修的要求極高,進入造化境後,看似實力大增,可是越修煉到後期,兩股修為就越發排斥,我現在也是在苦苦壓制,多則五年,少則三年,最後也只有自曝一途!”
張之煥的表情平淡,不像在說一件關乎他生死大事該有的模樣,原本上官大珠臉上期待的表情微微一僵,立刻變的極為緊張起來,忙勸道:“既然現在可以壓制,那就不要繼續修煉了!”
“晚了,師伯進入造化境後,雙股修為不停的在體內撞擊撕扯,丹田和經脈受損嚴重,無法修復了!”
上官大珠能聽出話語中的無奈、不甘,也不知道該如何勸慰對方,眼圈有些泛紅。
與師伯並不熟,甚至今日第一次得見,不過孃親與他的關係,上官大珠卻都瞭解,總覺對方有幾分親切。
“師伯的情況自己清楚,誰也幫不了我,大珠不必悲傷,而今我在震威鏢局做鏢師,享受著修仙界和魔陰宗不曾有的人情味,來此之前還收了一個徒弟,也算有了衣缽傳人!”
“是嘛?師弟叫什麼名字?”上官大珠驚喜的問道。
“田浩,是個根骨普通,資質極差的傢伙,我把多年感悟的正道修仙功法小長生決,謊稱凡人的內功心法傳給了他,免得學無所成,辱了我的名聲!”張之煥哈哈大笑,當做一件趣事說出來,剛才的壓抑的氣氛瞬間被衝散。
三個時辰後,張之煥從封魔山飛出,五日後落在姜國都城城外,步行進入城中,回到震威鏢局。
“師傅!”
“喊什麼,我聽的見!”只見張之煥坐在小院的石桌前,把玩著一個小盒子。
“師傅,您回來了!”田浩一臉歡喜,幾日的擔憂沒有了,真怕師傅離開就不回來了。
張之煥一番白眼,表情嚴肅的問道:“竟說廢話,為師出門這幾日,你有沒有偷懶啊?”
“徒兒每日努力修煉,不曾怠慢半分,師傅,我修煉了小長生訣後,好像可以看到自己的丹田,而且每次做完小周天,丹田裡就會多一條白色絲線狀的東西,這是內力嗎?”
“哦?別動,待我瞧瞧!”
田浩眨了眨眼,瞧?怎麼瞧,自己能看到丹田的情況,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難不成師傅會透視不成,一時間沒明白張之煥的意思。
“師傅...是讓我把白色絲線逼出體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