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退路也會越來越卷的。
但是董文序有自信,自己回老家當個老師肯定沒問題。
當你放下心裡包袱,覺得自己的工作必須要怎麼怎麼樣,我必須要有什麼成果。當放下這種念頭後,會覺得生活中還有很多美好的事物等待你的發現。
董文序從種地後植物的生長過程中發現了這個道理。
他看著培養箱裡逐漸發芽的大豆,有種生命成長的過程。
像之前的實驗純粹從基因角度來看到作物,這樣只考慮的是作物有哪個基因片段突變了,我標記的是哪一個基因片段。
該基因片段產生變化後,作物出現什麼變化。
把植物當成是純粹的比較物,而不是生命。
經歷了種植後,董文序才從中體會到生命成長的樂趣。
姜炎將董文序叫去:“我們可以先從大豆開始,針對變異大豆的遺傳多樣性與基因組進化特點開始研究。”
“我們需要發掘高產、抗病、品質等重要性狀、QTL、基因進行標記。”
“並且在此基礎上,開發多種型別的分子標記技術並對種質資源進行鑑定,為大豆種質資源由表型鑑定向基因型鑑定創造了條件。”
大豆一直以來嚴重依賴於進口,2020年華國的大豆進口數量首次超過億噸。
進口依存度超過百分之八十。
而大豆的需求源自於華國這些年來對油和蛋白質的需求,大豆既能提供廉價食用油,又能提供豆粕飼料。
因此華國這些年需求量暴增,姜炎面對的最急迫的挑戰就是透過最佳化大豆種子,提高國內大豆生產量,降低進口需求。
百分之八十的進口依存度實在太高。
而且目前沒有一款適合國內種植環境的大豆種子,雖然華國從建成到現在,一共育成了一千三百多個大豆品種。
在媒體上看到說國內雜交大豆研究局世界領先地位,但是實際上國內大豆種植的成本比國外高出很多。
去年進口大豆到岸價格每噸3200元,國產大豆價格每噸5700元。
國內種大豆,還有企業買國產大豆全靠補貼。
因此姜炎讓董文序從大豆開始著手。
董文序面露難色:“我們這才幾個人,黑省的農科院基本上有一個幾十個人的團隊在專門做大豆種子的研究。”
“我們不如把精力放在國內的空白領域,像大豆這種,JMS院的研究團隊已經很成熟了。”
大豆種子研究主要是放在最北方的黑省,黑省的JMS分院有專門的團隊做這方面的研究,黑省農科院本部也有搞大豆種業的研究。
因為國內大豆種植主要就放在北方,背靠糧倉,能夠拿到一線種植資料。
“他們做是他們的事,我們做是我們的事,我們做的方法跟他們不一樣,成果也不一樣。”
“而且做都還沒做,你怎麼知道我們的轉基因大豆種子不如黑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