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物告訴大家,蛋白質是生命活動的執行層,蛋白質由氨基酸構成,有不同層次的空間結構。
人體內二十種氨基酸的結構性質和蛋白質的序列人類都研究出來了,但是蛋白質究竟有怎樣的功能和空間結構,簡單的氧化反應為什麼會有幾十個子反應。
明明價效比更高的反應不用卻非要用效率更低下的反應。
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質子梯度為什麼要用解偶聯蛋白放掉?
光是蛋白質層面就有很多基礎問題沒能得到解決。生物學從某種程度上而言跟數學很像,越是基礎的問題越難得到解決。
21世紀是生物學的世紀,這句話從上世紀九十年代開始提,一直提到今天,今天已然成為笑話。
生物學分數線越來越低,從九十年代末21世紀初近乎最高的分數線到現在生物學的分數線跟提檔線差不了幾分。
本科尚且如此,研究生更是水平一年不如一年,水木生物學的本科生研究生繼續學生物的都寥寥無幾,更別提江城大學了,研究生大片的二本院校的生源,能有個本校願意讀上來的不容易啊。
這種現象為何產生?
上世紀末到20世紀初,“人類基因組計劃”、“克隆”、“生物晶片”各種生物學概念是如火如荼,現在提到生物是啥概念?四大天坑之一。
李序林從上世紀八十年代考入江城大學生物系後,在江城大學本碩博連讀,對江城大學生物學院是很有感情的。
他看著生物學院的生源質量一年不如一年,想要振興又不知從何著手。
要知道江城大學的生物學院有著五位院士的存在,不管是行政資源還是學術資源力量都是很龐大的。
其中一位院士年紀已經很大了,等他退了,以江城大學生物學院的實力大機率還能再推一到兩位院士出來。
光是醫用高分子實驗室就有兩位院士。
從鄭理來醫用高分子實驗室後,相同的實驗教到他手裡,得到的實驗效果就是更理想。
拿很簡單的PCR實驗舉例,PCR實驗步驟很少,核心原理也簡單,但有限的步驟裡每一步試劑細微的差別都有可能讓最後得不到想要的結果。
鄭理很多次做實驗都有種自己是遠古時期的巫師在煉製魔藥。
別人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卡住得不到想要的條帶,鄭理每次都能做出想要的效果。
PCR只是眾多實驗型別中的一種,之後越來越多重要的實驗交到他手上。
不僅如此,鄭理還在生物實驗上有自己的思路,能夠提出針對性的最佳化意見,讓實驗和理論更加貼合。
好幾篇SCI論文,以他的貢獻完全可以掛個二作,但是鄭理都不要。
鄭理表示自己有想法,希望自己的第一篇論文是實現自己的想法。
“喂劉總,我有個事想跟你交流一下。”李序林一通電話撥了過去。
劉桂接到電話後下意識覺得沒好事:“你說吧。”
李序林:“就是鄭理表示想轉院到生物學院來,所以想問下轉院流程要找誰?你們數院事務性工作是誰在負責?”
劉桂語氣堅定:“哼,我就知道沒好事,鄭理是不可能轉專業去生物學院的!”
李序林:“他自己想來生物學院,你得尊重學生的意願吧。”
劉桂:“他根本沒答應,我問過他的想法了,我承認他對數院的歸屬確實不強,但他對你們生院的歸屬恐怕也強不到哪裡去吧。”
李序林:“他對生院的歸屬可要強得多,他可沒去數院上過幾次課,倒是每天都來生院的實驗室實習。”
劉桂:“實習?我看他的工作比你們生院的博士也不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