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寂靜無聲,而在片刻之後,場內人也有不少的在小聲嘀咕。
“對啊,如果是照這個理論,這小傢伙說的好像也不無道理。那還打什麼?”
“怕是怕你這樣想,但別人卻不會報答你,反倒是會積攢實力,等到足夠強大的時候,再來咬你一口,那時候,誰能受得了?”
有人不屑出聲。
在場的諸人,哪個不是人精般的人物,活了這麼大的歲數,以怨報德的事情他們見得太多了。留一個威脅在自己身邊不處理,這種不是傻子,又是什麼?
如此一想,他們的目光看向了那名長老,彷彿是在看傻子一般。
“你們這樣子看著我做什麼!”
那名長老勃然大怒,頓時一拍座椅,騰地從椅上站了起來,原先有些蒼白的臉色,現在因為憤怒,而變得潮紅,他辯解道:“這兩件事怎麼能同一而論?這魔宗本就是邪宗,殺害人無數,而他殺的,可是本門弟子!”
“有何區別?青龍會就沒有害過人嗎?現在躺在地上的孫天明,難道是裝病的不成?”
林晨冷笑著,從剛剛開始,這名長老就一直在與他作對,處處想要置他於死地,彷彿所有的事情,都是林晨所引起。
要不是因為現在的林晨實力尚且不濟,他早就拍死這個傻冒了。
“你……”
那名長老還欲還口,但一聲威嚴的聲音響徹,“都當這裡是什麼?菜市場嗎!要吵滾去外面吵去!”
殿上的宗主放言,他原本的煩心事就不少,還有這些破事還在不斷的擾著他,使他臉上的怒氣漸顯,原本的慵態,隨著這股怒氣,攀上一縷威嚴。
“我知道你的弟子,也在青龍會其中,想要偏袒也能夠理解。”揉了揉腦袋兩側,柳青寒緩緩開口。
“但不代表,你可以隨意地以長老的身份來壓一個小輩,況且有關青龍會的事情,我也有所衛聞,雖然他們所說有些誇大的成分,但也並未空穴來風。”
“宗主明鑑!這一切的事由可不是全由他們挑起來的!”那長老連忙躬身。
“如此包庇,原來是有著自家人在裡頭。”
林晨目光漸寒,喃喃自語著,“拿別人的拿不當命,自家人卻重視的異常。”
望著那名長老,林晨的臉上更多了一些厭惡的神情。
“你們都不要再說了,這件事舒寧做得也並無過錯,此事執法堂的弟子也就不要過多過問了,待處理完魔宗之外,我自有定奪。”
柳青寒略作思量,輕叩著椅身。
那長老聞言,也不敢再多言,他以衣袖輕拂,末了在人不注意之時,他的眼神還冷冷地看了林晨一眼。
“稟報宗主,外面有弟子,聯合幾人,要向宗主遞上。”大殿之外,響起一道冰冷至骨的聲音。
“拿上來吧。”
柳青寒輕語著,隨後一個身穿兵甲之人,從外處走了進來,於他的手中,只有一張纖薄的布條。
柳青寒拿於手中,旋即將這張布條展開,道:“都看看吧。”
話音剛落,那布條被柳青寒伸展開來,寬足兩米,長近數丈,其上篆刻著鮮紅的字型,於那末端,更有密麻的手印,蓋在了那布條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