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嬌俏少女不同,她旁邊的是一個看上去八尺有餘,身穿灰色弟子服的木楞少年。少年眉目周正,面黑臉方,不算英俊只是在眉目中透出一股憨厚之氣。
“舒眉,你別鬧了!”
原來這二人是一對兄妹,哥哥名叫舒鐵,妹妹名叫舒眉。
舒鐵揮手拍掉了妹妹的手道:
“眉兒你別鬧了,要是惹上什麼事怎麼好,我們回去吧,你草藥還沒采完呢。上次你非要瞎撿那什麼小兔子,結果被一隻強橫的血兔獸追著打。多虧了張師兄路過才得救,怎麼你這好了傷疤忘了疼,又開始惹事了?”
那舒眉撇了撇嘴,瞪著哥哥道:“哥哥,你怎麼能把什麼都怪罪到我身上!”
說著女孩委屈地看著舒鐵,水汪汪的大眼睛彷彿隨時能擠出眼淚來:
“而且上次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不過就是看那小兔子可憐嘛。再說了,那血兔獸最後還不是被解決了嗎?”
女孩子一發作那舒鐵立刻就慌了,黝黑的面孔上全是慌亂,手都不知道怎麼放了,“眉兒你別惱,哥哥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可千萬別生氣啊。”
“好啦,其實我沒有生氣啦!”
說著舒眉剛剛還泫然欲泣的表情一下子消失了,再次變得鬼靈精怪起來。
“而且啊,師傅一直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呢,說不定那人還沒死呢,我們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你說你跟我去看不看?”
那叫舒鐵的少年被舒眉一連串的話打蒙了,苦著臉難為道:“可是……”
“可是什麼呀可是?哥哥你就是膽小鬼一個,都不敢上前去看!”
說著那少女的嘴又嘟了起來,拉著舒鐵就往林晨那裡走。那舒鐵被舒眉這麼連鬧帶打之下只得苦著臉上前去,只是心想別又惹什麼事才好。
舒眉走到林晨身旁,好奇地歪著腦袋看著林晨,林晨滿身滿臉都是血汙,身上的衣服也因打鬥而變得破破爛爛,看不出本來的樣子和顏色,顯得十分狼狽。“哥哥我就說他沒死吧,我還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元力波動了!”
舒鐵苦著臉,“這人被打成這樣該不會是得罪了人吧,我們救了他不是就惹了事了嗎?哎我只希望他是被妖獸打了。”
說著又伸手施了個低階的小手段,頓時林晨身上的血汙都被清洗的乾乾淨淨,他的臉也乾淨地裸露了出來。
舒眉痴痴地笑了,“沒想到這小子長得這麼英俊啊,撿來當我的夫君也不錯!”手指輕輕地劃過林晨俊挺的鼻子和濃密的眉毛,眼中全是興味。
舒鐵無奈地看著離經叛道無法無天的妹妹,眉毛都要打個結了,“妹妹你又想什麼歪主意,女孩子終身大事你可別胡來!這小子什麼身份,怎麼配得上你呀?”
說著又冷冷地指著林晨破爛的弟子服,“你看他這衣服,這小子只是個低階的天劍閣外門弟子,估計修為也不怎麼樣,還不如張師兄呢。”
意識還很清醒的林晨聽到這人想要救自己的時候鬆了一口氣,還好沒遇到什麼壞人。要是運氣背一點遇到殺人奪寶的將自己結果在了這裡,那麼多可惜啊。只是這個女孩子未免也太不知恥了吧?竟然見陌生男子就想做夫君,定是個醜八怪。
想到自己像個物件一樣被討論還被人看不起又有點無語。
“嘻嘻,哥哥我逗你玩的。我們還是先救人要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