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靜連連點頭,“是也是也。”
司寇明知道兩個年輕人在說謊,卻也不拆穿,再次衝謝勳拱手,帶著司文靜離開了。
一上馬車,司寇就板了臉。
“你老實交代,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司文靜下意識就要說她和謝勳打架的事,可又想到謝勳那番她投懷送抱,還要納她做外室的話來,頓時縮了縮脖子。
雖然她從小跟父親學武,皮實的跟個小子般,到底是姑娘家,父親為了維護她的名聲,就連教她的武師,都是女子。選九節鞭做兵器,也是為了不與敵人近身交戰。
父親為了她能嫁個好郎君,煞費苦心,她怎麼能自汙名聲呢?
“我和謝世子之間什麼都沒發生。”
“那你這一身的傷是怎麼弄的?”司寇銳利的目光在女兒身上一掃。
對司文靜來說,父親就是一隻紙做的老虎,再說,她骨肉皮實,別說目光,就是父親動氣要打她,她也是不怕的。
“我強闖進宅子時,被鎮國公府的侍衛傷的。父親,您剛才也和那些侍衛打過,當知道要從他們手下闖進宅子,有多難。”
這話,司寇信。
鎮國公府的那些侍衛,沒一個弱的,就算是他,都沒什麼信心能硬闖進去。
他是高手,焉能不知道是那些侍衛在看見安順後賣了破綻?
若說,女兒是因為強闖進宅子,才受傷,司寇非但不生氣,反而有些欣慰。
以謝氏在朝中的勢力,根本無需給他這個小小的羽林衛統領面子,可謝勳卻給了。
女兒雖受傷,到底是她不對在先,司寇提起的心落了回去,臉卻依舊繃著。
“那為何剛才謝世子說話口氣有些奇怪?”
他怎麼想,都覺地女兒和謝世子之間有事情瞞著他。
“那是因為……因為他貪圖女兒的美色。他見女兒長的漂亮,就心生歹意,竟然想跟父親您提親,納女兒為外室!”司文靜突然急中生智。
她雖然決定把兩人摟摟抱抱,不,是打架的實情捂住,可保不齊那死紈絝對她見色起意,萬一真跟父親提親,怎麼辦?
她明明是去殺他的,卻都能誤解成是她投懷送抱,根本就是腦子有包。
腦子長包的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還是先防備著點好。
“可惡!”
司寇一掌拍碎了面前的矮几,“竟敢這樣侮辱我的女兒!”
不但對他女兒見色起意,還要納為外室!
外室是什麼?
連通房丫頭都不如,即便生下孩子,也不能記入族譜的卑賤之人。
“所以,父親,您可千萬不能聽信那死紈絝的胡言亂語,果真把女兒嫁給了他。”司文靜撒嬌地拽拽父親的胳膊。
司寇憐愛地撫了撫女兒的頭,“傻女兒,給人做外室可不是嫁。以後那死紈絝再跟你說這些汙言穢語,你就狠狠地抽他!抽死算為父的。”
司文靜兩眼噌地大亮,“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若是連自己的寶貝女兒都保護不了,被紈絝欺負,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他的餘生,除了效忠皇上,就是為女兒。
“爹您真好~~”
司文靜依偎進司寇的懷裡,嘴角高高翹起。
喲呵,爹爹鬆口,她以後能可勁兒折騰謝大紈絝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