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靜用過晚飯,又喝下一整壺茶,去勾搭嶽小毅的人都回來了,卻依舊不見謝勳出來。
“小姐,那嶽小毅都已經上鉤了,您也沒必要繼續在這裡守著了。”
丫鬟苦口婆心地勸。
月亮都出來了,再晚,就要宵禁了。
還好老爺在宮裡被皇上留住,否則他們這些跟著小姐出來的僕從全部都要挨板子。
“本小姐就不信了,宵禁之前,那死紈絝不出來?”司文靜怒哼。
咕嘟,司文靜的肚子叫了,並非餓得,而是吃太飽,想上茅房。
吃喝,下面的人都可以準備。可是茅房卻不行。
偏她一怒之下,吃喝比平日多了些。
這一等就是兩個多時辰,司文靜實在有些憋的慌。
司文靜到底是個姑娘家,沒臉隨地解決。丫鬟提議跟附近的人家借一下茅房。
可附近的人家,要麼聽說是要借茅房,根本不給開門,要麼看門的下人貪財,借了茅房,可那茅房是僕從用的,臭氣熏天,司文靜走到門口,就被臭得倒退出去。
這樣鬧過幾回後,司文靜也暫時歇了借茅房的心思。
“小姐,不然今日就算了吧。您和謝世子都在京城,來日方長,小姐不必急於一時,若是憋出個好歹,老爺該心疼了。”
別看小姐是個喜歡武槍弄棒的,卻很是孝順。
司文靜這次卻有些固執,“難道本小姐受了這麼長時間罪,結果就灰溜溜地走了?”
這讓她怎麼甘心?
“本小姐還是決定去放把火!”司文靜騰地站起來。
丫鬟趕緊死死拉住,“不行啊,小姐,您若是去放火,奴婢就死在您面前!反正回去後,老爺也會打死奴婢,還不如現在死了乾淨!”
司文靜一噎,若她果真惹出禍來,父親確實會打死這些伺候的奴婢。
“好了。本小姐不放火,本小姐就是去借個茅房,順便看看那死紈絝的外室長什麼妖精樣?”
突然,司文靜眼裡精光四射,“你說,這裡面住著的女子,會不會就是逃婚的餘小姐?”
“應該不是,剛才打聽訊息的人不是說,這私宅謝世子早就置辦下了。好像是住著一個被他強行擄來的良家小娘子。”
司文靜猛拍一下手掌,“那就更好了。本小姐把人救出來,再帶她去刑部,告謝紈絝一個逼良為唱之罪。行了,別再攔本小姐,不然本小姐真要惱了。”
丫鬟不由縮了縮脖子,小姐真惱了的話,可是會抽人鞭子的。雖然不會傷筋動骨,卻真地很疼。
謝勳剛和金帛從地道出來,就聽聞司文靜敲門來借茅房。
“謝世子怎麼惹上了司小姐?”金帛問。
謝勳有些囧,他總不能說是因為餘妙逃婚的事吧?
不等謝勳回答,金帛再次開口,“需要我幫謝世子把人趕走嗎?”
還是不等謝勳回答,一個侍衛跑了進來,嘴裡喊著,“世子爺,不好了,那司小姐翻牆進來了!”
謝勳無語扶額。
孃的,這妞果真是個女的?
怎麼跟土匪似的!
金帛嘴角不由勾起,“看來謝世子把這位司小姐惹急了啊。”
謝勳愈發囧了。
“給金小姐惹麻煩了。”
“謝勳,你給本小姐滾出來!”
伴隨著一聲嬌喝,火紅的人影衝進院門。
鎮國公府的暗衛攔了,甚至動用天蠶絲做的網,想要將司文靜阻攔在外。司文靜不要命往前撲。天蠶絲織成的網,柔韌無比,掙不斷,相互作用力之下,能割斷人的骨頭。
對方畢竟是司寇的獨女,暗衛不敢真把人給弄得斷手斷腳或是斷頭,只能鬆了那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