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相被謝勳看地渾身發毛,活了一大把年紀,他竟然有種小媳婦被登徒子看上的瑟瑟感。
他和大汗都不會天真地以為換個名字和官位,就能徹底隱藏他的身份。他只是萬萬沒想到,雲朝竟然有人敢打他的主意。還是以這樣堂而皇之的方式。
呼延逐鹿沒答應,也不敢答應。劉相是父汗的親信,去留豈是他能做主決定的?
“怎麼,用一個小小的都尉換重新拿回貝爾草原的機會,這麼划算的買賣,你們都不要嗎?不要算了,本世子還懶得奉陪呢……”
“我答應你!”
說話的是劉相,他跨步到謝勳面前,“謝世子,本官說話算話。”
謝勳緩慢地咧嘴,一巴掌拍在劉相的肩膀上,哈哈大笑,“好!劉大人放心,本世子一定會讓府裡的人好好招待劉大人的!”
到時候,先來個十八酷刑,再給他喂真言丹。
這貨雖然姓劉,穿儒袍,卻是十足的北戎蠻子。他取個漢名,只是為了彰顯自己要入主中原的決心而已。北疆戰事,排兵佈陣大多是這貨的手筆。
謝勳作為北疆二十萬謝家軍的未來家主,自然要好好招待這位劉相咯!
莫名地,劉相感覺背脊發涼,大夏天出一身冷汗。
這位謝世子的目光好邪惡啊!
“謝世子,本王子加大了賭注,你是不是也該再加?”呼延逐鹿瞪眼問。
謝勳兩手一攤,“不加。本世子非但不加賭注,本世子的未婚妻,楚瑜,也要收回。”
“你耍賴!”
謝勳晃晃腦袋,一臉痞相,“本世子耍賴又如何,王子可以不答應……”
“行,本王子不要那些賭注了!”呼延逐鹿強抑怒火,“謝世子請開始吧!”
“還要等一下。”
謝勳躬身向皇帝,“皇上,逐鹿王子是因為想要拿回貝爾草原,才提出要臣再召喚一場雨。俗話說的好,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臣縱然有呼風喚雨之能,卻架不住萬一……倘若臣沒能成功,非戰之罪,還請皇上將原本由臣比試贏來的貝爾草原還給逐鹿王子,免得他再娘們唧唧地找這個哭,找那個哭,影響和談大事。”
噗嗤,雲朝的官員都笑噴了。
呼延逐鹿一張臉紅成豬肝,他哪裡跟人哭了?是雲朝皇帝先派人來聯絡的他,好不好!
金鑾殿上,那些善於琢磨的雲朝官員卻開始揣摩起來,謝世子這樣說,莫非逐鹿王子曾跟皇上哭訴過?
今日,看似是皇上無奈順從了逐鹿王子的意思,可皇上就算不答應,戎人也不敢怎樣,是戎人出爾反爾,不佔理!
越是回想皇帝剛才下令宣召謝世子的情形,那些官員驚愕地意識到,皇帝似乎是站在逐鹿王子那邊的!
皇帝將臣子的表情變化看在眼底,恨得寬袖下的雙手緊攥成拳。
該死的,竟然當眾揭穿了他的心思!
謝勳冷笑,你他孃的做了昏君的髒事兒,還想讓本世子幫你遮掩?
又當又立,呵,把你丫的美出鼻涕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