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靜想說她沒做什麼,卻又想到那支衝著謝勳絕美小妾而去的飛鏢。
那時,她見無數飛鏢撒出去,一支都沒能傷到謝勳,急了,一時腦子發昏,就對那小妾出了手。她其實並非真想傷那小妾,只是想逼謝勳放開那小妾而已。
她根本沒想到會因此觸怒謝勳,甚至對她下了狠手。
原來那死紈絝的武藝這樣高!
如今想來,之前的打鬥,死紈絝都在讓她,否則早把她打死了。
司文靜不由伸手揉了揉發痛的胸腔。
好痛!
死紈絝下手真狠吶,要不是她從小被父親和教習師傅摔打,只怕這次要傷了根基。
可正因為如此,她不由疑惑,死紈絝之前為什麼要對她手下留情?
若說看在她爹的面子上,不傷及性命就好了,為何一次次陪她胡鬧?
莫非死紈絝真喜歡她?
司文靜雖然覺地死紈絝不配喜歡自己,可不知道為何,想到這個可能,她心底就會有一種朦朦朧朧微微甜的感覺。
“文文?”許久等不到回應的司寇搖了搖女兒的胳膊。
司文靜這才回神,卻不敢說實話,下手戳一下胸腔,就痛叫著倒進父親的懷裡,撒嬌埋怨,“爹,女兒都被人打成重傷了,您還問七問八的,您一點兒都不關心女兒!”
司寇聽女兒喊痛,哪怕明知道女兒在耍鬼,也不敢掉以輕心,趕緊手掌放在女兒背後,為其輸真氣。
一直到回了統領府,司文靜都在哼哼呀呀地喊痛。司寇不問她在謝勳的私宅裡發生了什麼還好,一問,司文靜就嚎啕大哭起來,雖然明明一滴眼淚都沒流出來,司寇也不敢再問。
等到把人送進閨房,司文靜又喊身上髒,不舒服,要沐浴。
女兒大了,他就算是父親,也不能再呆在房裡,只得出去。
這一沐浴,就是半個多時辰。等到裡面好不容易洗好了,丫鬟卻出來說,“小姐實在睏乏,睡著了。”
司寇只能對著女兒閨房的門無奈搖頭。
別看女兒性子豪爽,實則倔的很,她不想說的事,就是他,也逼問不出來。
到底在謝勳的私宅裡發生了什麼?
司寇好奇死了,卻不敢派人去探查。
女兒已經觸怒了謝勳,他若是再派人去,無異於讓手底下的人去送死。
謝勳這邊,關門之後,也不管司寇父女是去是留,徑直回了內院。
臘月輕拍著自家小姐裙子上的灰塵,笑得合不攏嘴,“小姐,剛才世子爺發了好大的火,我看見那位司姑娘都被打吐血了,下手可狠了……世子爺果然還是更喜歡小姐您~~”
剛聽說那位司姑娘又闖進來,臘月擔心壞了。怕那司姑娘並非真想和謝世子打架,而是借打架之名,行勾搭之實。
上次謝世子和那司姑娘打鬥的場景,她可都看見了,兩人沒少肌膚相觸。要不是想勾搭謝世子,會那樣纏人?
“小姐,世子爺都抱過您了,今晚,您就開口讓世子爺留下吧?”臘月暗示地眨巴著眼睛。
在臘月的心裡,以前小姐不主動留人,是害羞。如今兩人都已經走出第一步,接下來就該水到渠成了。
金帛臉上剛剛退下去的酡紅再次襲上來。
謝勳跨過院門,正好看見金帛頰飛紅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