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珏壓低了嗓子,“我認真審過那娘們,她雖然認識那些戎人,卻不是一夥兒的,知道的事情也少。兄弟我實在憐惜那娘們的漂亮臉蛋兒,想跟勳哥求個情,看能否饒了那娘們?”
謝勳把手裡的花生米砸在了楚珏的臉上。
“就知道你褲腰帶松,遲早要來為那騷娘們求情。”
楚珏笑呵呵接住花生米,往嘴裡一丟,嚼地甚是香甜。
“勳哥就是了解兄弟。”
“你留下那娘們倒是也可以,但你讓人把她看好了,不可在京城露面。否則御史彈劾你包庇罪犯,到時候被皇上把官給擼了,可別怪本世子沒提醒你。”
謝勳其實早知道雲秀在那群人中不過是個小蝦米,否則在劫走謝加後,那些人不會留下雲秀。
雲秀在那一刻就已經是被丟棄的棋子。
她若像妖月一樣知道那些人的秘密,那些人就算是殺了,也不會留給謝勳。那些人只是不想自己動手,怕寒了人心,才丟棄不管。
謝勳深知楚珏貪色的尿性,就順水推舟,讓楚珏佔個便宜。
不過,終究是和戎人有牽連的,以後再不可在京城露面。
楚珏右手用力拍打著胸脯,“勳哥放心,兄弟把那娘們養在城外的莊子裡,派侍衛嚴加看守。等過些日子兄弟膩歪了,就把她送走,絕對不會出事兒。”
楚大公子貪色,又不是個長情的,最多三個月,也就膩了。
如今他的小金庫又回到手中,京城的花樓,上千家,說不定哪天,楚大公子就被某個漂亮的粉頭絆住了腿。
到時候,謝勳再派兩個人去把那娘們處理了,楚大公子說不定連雲秀長的是圓是扁都忘了。
聊到雲秀,謝勳又想起了妖月。
那個女人已經徹底崩潰,把該招的都招了。
他還是打算去見一見。
妖月和雲秀不同,妖月從小是做刺客馴養的,武藝高強,又略有領導才幹,若能策反,可用。
昏暗潮溼的地牢裡,妖月擺弄著手上的鐵鏈。
看見謝勳,微微一笑。
“是要送我上路了嗎?”
該招的都招了,她對他們已經無用,只剩一死。
謝勳冷嗤一聲,“你甘心死嗎?”
“當然不甘心!”
妖月突然跳起來,兩隻柔軟的小手扒住謝勳的肩膀,仰著頭凝望謝勳。
“不然,世子爺您把奴家收了?奴家從此為世子爺您做牛做馬,如何?”
妖月微嘟的小嘴,對著謝勳發出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