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信任他勳哥,實在是他們從小玩到大,兩人能認得幾個字都相互知道。
勳哥哪裡會作詩啊?
謝勳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輕笑。
“低飛不遠去,只在荷花傍。”
以荷為題,高世清也算是恭敬了一把太子。
這首詩是他前幾日在自家池塘邊偶然所得,不算很好,卻是新作的。
高世清對謝勳做了個請的手勢。
立即有敵對派喊起來,“認輸吧,謝紈絝!”
謝勳完全不受影響,端著酒杯,悠悠然地邁著步子,並不如高世清那般,到第六步才開口,他第一步,就已經開始低聲吟誦。
“紅白蓮花共玉瓶”
全場譁然,尤其那些喊謝勳認輸的,已經呆了。
謝大紈絝竟然真地作出了詩!
還是第一步就開始!
“紅蓮韻絕白蓮清。空齋不是無秋暑,暑被香銷斷不生。”
四步,謝勳已經將整首詩吟誦完畢。
雖然沒有特別出彩的詞句,卻已經讓所有人驚掉下巴。
高世清不由呼吸一緊。
他就知道,謝家這個紈絝不似表面看地那般簡單!
“牧童騎黃牛,歌聲振林樾。意欲捕鳴蟬,忽然閉口立。”
高世清七步內成了第二首,依舊是他在家中寫好的。
“好!”
在座的大儒鼓掌稱讚。
這種恬淡的田園畫風,是歸隱的大儒最喜的。
謝勳從容地踱著步,依舊是一步一句。
“日照香爐生紫煙”
這次,他吟誦地十分有感情,似那文人士子般搖頭晃腦的。
“遙看瀑布掛前川。”
“飛流直下三千尺”
“疑是銀河落九天。”
吟最後一句時,他裝模作樣地仰頭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