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個謝尚書鼻子都能噴出火來,“我當場就跟狗皇帝提了,可狗皇帝說,制冬衣和武器鎧甲需要較長的時日,若是耽誤,怕耽誤了北疆的戰事,還是要我們謝家先墊上銀子。等那些蛀蟲把銀子吐出來,再還給我們。”
“這件事只怕有陰謀。”謝勳眉心快擰成了死疙瘩。
狗皇帝對於如此大宗的貪墨案的態度十分奇怪。他不著急查處那些蛀蟲,反倒和四皇子合起夥來逼謝家出銀子。謝勳怎麼想都覺地有貓膩。
“為父也這般想。”謝尚書重重嘆口氣,“可是謝家軍確實耽誤不起。咱們總不讓你三叔帶著一群沒有任何武裝計程車兵去殺敵吧?”
當然不能!
狗皇帝就是拿捏住了謝家的這根軟肋。謝家人不會放任北疆的二十萬謝家軍不管。狗皇帝就趁機在謝氏身上扒下一層皮來。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族裡的長老不能同意出這筆銀子。”
謝尚書雖然是謝氏的家主,如此大數額的銀子,需要長老會同意才行。那些長老可不全是為謝氏考慮的。若再因為銀子鬧出分裂來,謝家真是要麻煩上頭了。
謝勳也大感頭痛。他的賺錢計劃還沒開始實施,就遇上要大筆用銀子的局面。
“庫房裡的銀兩全加起來大概多少?”謝勳問。
“加上珍玩字畫寶珠也就不到八百萬兩。”
也就是說還有至少四百萬兩的缺失,且那八百萬兩也不完全屬於他們父子,還要分出兩百萬兩給族裡的人,鎮國公府的主子僕從還要花銷。
真是幾百萬兩急死大紈絝啊!
“楚家能借個幾百萬兩不?”謝勳問。
戶部窮的叮噹響,戶部尚書楚徽卻富得流油,雖比不得謝氏,出個幾百萬兩倒也不算太難。
提到楚家,謝尚書臉上憤怒的神情才稍稍緩和,“楚徽倒是滿口答應借給為父五百萬兩,只不過他也提醒為父來年的問題。”
“先解決了面前的困局再說吧。”
熬過今冬,說不定北疆的戰事就停了。到時候,狗皇帝不知道又想出什麼昏招搞謝家軍呢。
“對了,父親,既然這筆錢是咱們謝家出,那兵器棉衣用什麼材料,如和制,找誰制,得由咱們謝家說了算。”
絕對不能再出現之前那種,銀子付出去,卻被蛀蟲中間官員吞了,最後交上來的全是廢品的情況。
謝尚書連連點頭,在朝上他一直在為上千萬兩的銀子煩心,不想答應狗皇帝,就沒提這件事。既然決定出了錢,肯定是要把掌控權握在自己手裡。
“只是這樣一來,以後要委屈我兒了。”謝尚書歉疚地望著謝勳。
謝勳摸摸鼻子,失笑,“父親放心,逛花樓喝花酒的銀子,兒子會找狗皇帝要的。”
狗皇帝設陰謀扒皮謝氏,他就反扒回去,他倒要看看誰的手段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