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世子喝茶。”
“謝世子吃點心。忙活大半天,餓了吧。”
……
就差給謝勳捶腿捏腰了。
“勳哥,我怎麼感覺這老頭兒殷勤地有些奇怪啊?”楚珏手沿著嘴,小聲跟謝勳咬耳朵。
楚珏如今是個揣著金疙瘩的,他看誰都覺地像要搶他錢財的壞蛋。
謝勳小聲道,“你若是怕他起壞心,派個人去把你的上峰找來。他們官階一樣,打起來,也免得你落下風。”
楚珏深以為然。雖然他是真紈絝,卻也知道不能以下犯上。
楚珏去安排人回五城兵馬司。
謝勳則拉近了和京兆尹的椅子。
“代大人,本世子在西市,聽說了許多不利於代大人的流言。不知代大人可有耳聞?”
京兆尹搖頭,“未曾。還請世子告知。”
“西市的人都在傳,代大人你和那苟富貴串通,不然苦主怎麼前腳來遞狀紙,才出府衙,就被人抓走,消失不見?”
“胡說!”京兆尹怒而重重拍桌,“本官怎麼可能和一群賊子同流合汙?”
眼巴巴地湊到謝勳面前,“世子爺也是被傳流言的苦主,還請世子爺救一救下官……”
謝勳卻搖了搖頭,“本世子沒處理過著難的事情,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過,流言既然源於有人被欺壓,你這個父母官,為那些苦主做了主,應該就能平息流言吧?”
唉,該死的紈絝人設,不然這就是個刷正面形象值的大好機會。
京兆尹用力拍了下手,“對啊!下官怎麼忘記了這茬。”
愁苦的神情盡去,京兆尹的眼底閃過貪婪。
幫那些被霸佔了鋪子的苦主做主,五城兵馬司從鋪子裡搜出來的那些東西,豈不是要作為證據,被拖進京兆府的庫房?
聽說足足拉了一千輛馬車啊!
想到那筆巨財,京兆尹頓時幹勁十足……
城東,玉湖上,一艘雕樑畫棟的畫舫隱隱傳出尋歡作樂的絲竹之聲。
嘭,一穿著妖嬈的女子穿窗跳進了畫舫二樓的一間房裡,身上的布料幾乎不能蔽體,斑駁的血跡還為乾涸。
那女子跳進來後,就咚地一聲跌跪在地。
瀰漫著糜爛脂粉香的房間,一個穿著黑斗篷的人坐在太師椅上,冷森森地看著跪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女子。
“被端了?”
冷淡的嗓音從黑斗篷裡傳出,辨不出男女。
跪在地上的女子呼吸一窒,低垂著頭,不敢回話。
“銀子呢?”
“屬下之前接到訊息,鎮國公府並沒有人注意到西市這邊的情況,所以屬下就用賺來的銀兩又進了一批貨。貨今天剛拉進庫房,五城兵馬司的人就來了……”
“所以,銀子都沒了,對嗎?”
“屬下該死!”
跪著的女子膝行到黑斗篷前面,“求統領再給屬下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裹著黑斗篷的人彎腰,輕抬起女子的下巴,目光幽冷,“妖月,你真是太讓本座失望了。計劃了那麼久,就這樣付諸東流,你讓本座怎麼交代?”
“屬下去殺了那個紈絝!”
都怪那個姓謝的紈絝,要不是他突然到西市來,根本不會發現他們的密謀,更不會有後來的圍攻。
想到那場浴血的廝殺,妖月就恨不得生吃了謝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