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山要他一人承擔所有的罪責!
“大膽張二,你可認罪?”
皇帝恫嚇。
張二抬頭看皇帝,卻看見了從皇帝身後探頭出來的謝勳。
略略略,謝勳衝張二又是吐舌頭,又是做鬼臉。
張二好想打爆那個紈絝的腦袋,可他之前消耗太多的體力,站都站不起來,而且,在皇帝面前動手?
他有賊心沒賊膽。
“皇上,臣真地是被人陷害的!”
張二膝行到皇帝面前,泣血喊冤。
他不願認罪。
穢亂宮闈,他這種沒背景沒後臺的人,皇帝一怒之下,凌遲他都可能。
“好個混賬東西,又想攀扯亂咬誰?”謝勳氣憤憤地從皇帝背後走出,“如今這裡,除了皇上,就只剩下丁統領和木雕兄兩個男人了。”
院子裡,木雕兄一臉呆相。
皇帝看了下門外的帶刀侍衛,無奈地搖頭。
謝紈絝雖然說話做事不著調,取的外號倒是很貼切。
若說普通帶刀侍衛中,哪個讓皇帝印象最深?當屬於門外的那個木雕了。
這根木雕當帶刀侍衛也有好幾年了,可皇帝就沒在他臉上看見過活絡的表情。倒不是說他嚴肅,他那種表情,就跟靜止的花草樹木般。在一幫巴結討好的嘴臉中,甚為打眼。
若說這根木雕設計陷害張二,皇帝第一個不信。
那麼就只剩下一個丁文山了。
丁文山腿肚子一軟,暗暗把張二的祖宗十八輩都問候了一遍。
孃的,你以為你不想死,就能活嗎?
私通宮女,穢亂宮闈,是大罪,牽連其中都得掉腦袋,何況你張二被抓現場。
咚,丁文山跪在了地上,“皇上,臣也不是那個設計陷害張二的人……依臣看,張二根本就是與謝世子分開後去上茅房時,不小心進了月靈宮,撞上秋意姑娘沐浴,見色起意。這樁事,根本就不存在什麼陷害的說法。”
喲,這就開始狗咬狗了啊?謝勳不屑地撇了撇嘴。
還以為丁文山多能打呢,結果也是個慫貨。
就這樣,還想害本世子……
“皇上,臣願意招供!”張二怒火攻心,豁出去了。
孃的,丁老狗你不仁,老子就不義。
要死,大家一起死!
“是他,這一切都是他,丁文山指示我做的。為了陷害謝世子……”
“臣還知道張校尉一樁罪狀!”丁文山大聲打斷,“他進宮當御前侍衛的第一個月,曾偷看過白雲宮的婉嬪娘娘洗澡!白雲宮的太監小得子可以為臣作證。”